“真晦气，还以为又有金子，没想到是些烧火棍。”

看着箱中长短不一的枪支，王凯旋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有先前那些金子你丫还不满足？做人不能太贪心。”

胡八一笑着揶揄了一句，随手捞起一支马牌撸子把玩起来。

墨明夷则走到那口大缸前，拍开缸口的封泥，撕掉封口的油纸。下一瞬，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散而出，迅速充斥满整个房间，令人十分舒服。

“嗯？居然是鲸鱼膏？”

闻到这股清香，宋红梅立时面露诧异。

王凯旋忙问：“啥鲸鱼膏？吃的吗？”

宋红梅摇了摇头：“不是吃的，是一种照明燃料。”

“这种燃料，是小鬼子用鲸鱼油熬制而成，在电没有普及的时代，人们多是以煤油和蜡烛照明，鲸鱼膏则是权贵豪绅们才用得起的奢侈品。”

“之所以说它是奢侈品，是因为它不但极难熬制，燃烧起来还有一股独特的香气，人经常沐浴在这种香气之中，走出去也会自带一股馨香。”

三人闻言顿时恍然。

王凯旋说：“原来是土豪专用，咱们今天也享受享受。”

说罢，他便取出一封碾碎，放进一旁的灯盏里点燃。

还别说，油灯一亮，四下弥漫的香气顿时变得愈发浓厚。

暗河的水位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四人略一合计，决定暂做休整。因为他们才刚休整过不久，精气神都还圆满，索性天南地北的侃起大山来。

“墨老板，您知不知道那些金匪是咋找到金子的？”

得了那十几块狗头金，王凯旋不免对金匪的技艺上了心。

“怎么？你也想做金匪？”

墨明夷闻言微微一笑，随口打趣了一句。

王凯旋顿即摇头：“那不能，打死我也不会做土匪。我只是好奇，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凭啥金匪们就知道哪里有金子，他们到底有啥手段？”

墨明夷笑言：“你算问到点上了，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些。”

王凯旋闻言立即正襟危坐：“快，快给咱们讲讲。”

胡八一和宋红梅也双眼发亮，作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墨明夷接着说：“绿林中有内八门和外八门，每一门又有十几道或几十道分支，林林总总有七十二大行，三百六十小行，堪称是百花齐放。”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的就是绿林三百六十小行。”

“又有言道，七十二行，倒斗为王，说的就是绿林七十二大行。”

“金匪也是七十二大行中的一道，称为采金门，或称金客。”

“采金门下又分出凌云、探渊、分水、观山四派，他们传承千年，有观金山、分金水、寻金线、走金脉、炼金汁等绝艺，可谓是各有机杼。”

胡八一忽然打岔：“墨老板，观山不是倒斗门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