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铁生望着国君,诚惶诚恐,缩肩弓背,头低垂,眼睛向上看,
“大王,相邦计谋,可能会被这个屈子看穿。”
国君赢驷吃惊,合不拢嘴,“这位屈子就有这么厉害?!”
“比微臣提到的,还要厉害!”
“先王曾嘱咐,律法不可擅改,改必有因!”
他不得已,思索片刻,“以核验他带来证件,把他留下。”
“右庶长,你个臭棋篓子,出的计一个比一个臭!”
赢驷有些恼怒瞪着眼前李铁生,拂袖发出啪的一声,背对着他,
“直起腰来!摆虾米样给谁看”
“给寡人认真出好用计谋。”
他脸上燥热,淌热汗,也不敢擦,蹙眉,鼻子皱起来,
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扣住屈子。
掰着手指头数,“屈子不爱钱,不好色,不聚众摇博子……不过他太爱惜清白,
曾经与商君对战与武关,秦士卒子弟与他有血仇。”
国君赢驷倒吸一口凉气,他真没有想到,这个右庶长够狠,
“你想暗杀他!?”
“不。”
“假如这些牺牲秦人后代,在咸阳街上,遇到他,免不了动粗……”
“照大秦律法,互殴可以羁押,用钱赎买。”
国君赢驷,“还有什么法子!?”
“楚使按规定,入秦必须先拜谒秦王。
要不了罢朝几天,等到齐国那边传来消息……”
“就按这条来!”
秦王终于露出笑容……
屈子来到咸阳,看到咸阳青瓦灰砖,高耸逼仄,
给人带来压抑感觉。
自言自语,
“也许这正是法家,强调精神特质吧!”
车队来到咸阳国府门前,屈子目睹国府前面,
有一道涂成红颜色木栏杆,拦在前面。
后面五个门——中间一个大门,旁边各有一对小门都关着,抬头向天上望,
太阳早就出来了,向来慵懒南市也熙熙攘攘
国府大门依然紧闭,屈子心里咯噔,
’不会出什么事吧!?’
拦住扫地隐官,“国府为何紧闭。”
“大王带着两位娘娘去骊山春游,百官休沐,国府关闭。”
屈子心里堵得慌,“大王何时能还朝?!”
“只听到里面传来,大王十分喜爱楚国来的公主。
常常会领着公主游玩,百官也只有休沐。”
屈子暗喜,“如此,秦王必亡!”
在商君别院,樗里子耐心听着,李铁生汇报。
双手十指相扣,视线飘忽不定,“这样说来,这个屈子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苦笑,“此事大概到,明后天必定会露馅!”
“这……”
樗里子一怔,“接下来……”
“大王他不敢去找,肯定会去找相邦。”
屈子第二天,又来到国府大门前,大门看上去,依然是昨天模样,在前面洒扫也还是昨天的老伯。
他冷哼,沿着中街去望东市。
昨天在东市内打探一整天,在咸阳做生意商贾。
明确告诉他,新秦王很勤政,就连过年,也只休息半天,
陪两位娘娘野游,不过是这两天才有的。
屈子沿着中街,来到新开设相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