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必这样，而且我并不是灵狐族的族长，只是暂时接手灵狐族而已，等商定了继承人选，我定会把统领之位让给他。”穆程雪很客气，但是虽然说着客气的话，那左眼还是不由得眯了一下，那别人看不懂的神情藏在那条绿色的细缝里，楚灵汐和穆程轩都看不懂，赤儿也没注意。唯一看得懂的银发少年则一脸云淡风轻，好像穆程雪那一瞬间的表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对不起，是归月了解不深，让穆小姐笑话了。”

逼得穆程雪有些说不上话来。

没有回答。

“姐，你到底同不同意啊”这家伙就是沉不住气，一种不耐烦和高傲的神态，活脱脱的灵兽气质。相比之下，他姐姐，要低调沉稳许多。

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

穆程雪嘴边挂着一抹笑容，你反正是不会听我的教导，我叫你不要任性，你偏要去城市里面找一个契约之人，本本分分做一个灵兽不好吗？反正人生短暂，你迟早会成为神兽，何必急于这一时？

“楚灵汐，你同意吗？”

“为什么要问我？”

“若你本不愿与我家程轩结契，而是被他逼迫，我可以现在就让他和你解除契约。”

逼迫？穆程轩，你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只狐啊，竟然会逼迫你，她是你亲姐姐吗？楚灵汐有一些难以置信，但看看穆程轩，他并没有那种对他姐姐的幽怨之情。因为他知道，从小疼他疼到大的姐姐，是为了确定他的安全，这一点让他想起那日归月跟他说的话，不由得对楚灵汐抱有一丝期望，是你的话，会怎么说？

我要变强。

那天那句话出现在楚灵汐的脑海里，这是他结契的意愿。而她是在他已经说完目的之后才和穆程轩立下契约的，也就是说她应该有自己的理由才对。

可是那个目的，应该是什么呢？

为什么就连她本人，也不大清楚？

沉默的半响，楚灵汐才回答：“穆程雪，你认为我会为了什么？”

没想到这人类会返回来问自己，而且是直接喊自己的名字，白发少女有些吃惊。旁边的赤儿见楚灵汐对自己的主子那么无力，有些愤怒地说道：“你怎么能直接称呼小姐大名呢？太没有家教了！”可穆程雪只是抬起手，让赤儿住口。

楚灵汐的腹黑一下子写满了一脸，她秀眉轻挑，嘴角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她今天没有带美瞳，是因为出门走得太急，也是因为面对一些妖怪，她的眼睛像妖怪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那赤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