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她认为楚灵汐是打着穆程轩的身份和实力和他契约的，他那弟弟那么傻，一下子把家里身份背景全说了也不是意外啊。“又或者，一些机密？”

这一次，她真的算错了。

“不是。”楚灵汐又有一些神秘地笑起来。“如果我说为了帮他，你相信吗？”

穆程雪就算再聪明，她毕竟没有接触过人类，她就算绞尽脑汁也不会理解为什么楚灵汐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素不相识而且带有一定危险性的陌生生灵。人类，怎么会没有任何报酬就助他呢？他们不都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邪恶生物吗？“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一些发抖，她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以前族里的长老说的，人类很恐怖也很危险，我们灵兽需要提防他们，也要保护他们万万不可伤害人类，因为他们是最记仇的生物，他们会让你加倍偿还。

所以她才一个劲地阻止穆程轩，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可难道，程轩才是对的，她连那种最简单的谣言都会被骗，这一点事理都看不清了么？

“那天骗他回家，本来是因为本性捣乱所造成的，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但是发现他是灵兽后，我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那种贪念之心。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找到契约之人，他只跟我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我要变强。”

“穆程雪，你知道吗，那时，你的弟弟，穆程轩的表情是有多么渴望，那种对着光明未来的向往和实践，是多么坚定的意志。“

看着楚灵汐和姐姐说话的样子，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让穆程轩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一个人？本以为她是那种腹黑骄傲的大小姐，带着一个虚假的面具，但也包含着善良的心。现在他突然感觉，楚灵汐，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抬头看站在楚灵汐身后的银发少年，他抱着手，一直看着楚灵汐和穆程雪说话，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欣慰，就是不动声色，穆程轩也能看出归月此时的高兴心情。

“一个要变强的理由，你有办法拒绝吗？”

穆程雪没有说话。

而褐发少女则大笑，那语气中透露出的豪爽之气，让人很容易佩服。：“所以我想助他一臂之力，变强是曾经每一个人想要得到的，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

“我虽没有那种想要变强的渴望，但是我从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命运，何不趁着自己还年轻，助他一把，他日等他在神魔六界都可以名扬万里的时候，我也可以留一个青史之名啊。”

“到那时，别人看到穆程轩时，是不是会想起，这个家伙昔日也和一个人类结过契约，她的名字叫楚灵汐。那样，你们这些高傲的兽类，是不是可以对人类抱有一丝尊敬了呢？”

苍白色长发的少女的那只灰绿色的眼睛里，像浪一样碰撞出花。她终究是见过世面之人，最后竟苍凉一笑。“程轩，你也长大了。姐姐想，姐姐也留不住你了。”

这句话无非是认可。穆程轩有些惊讶地睁大琥珀色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竟然有泪花迸溅出来。他一下子跳到穆程雪身上，亲昵地蹭一蹭白发少女苍白的面颊，当他的视线不经意之间看向穆程雪刘海后的那只右眼时，有些忧伤地扭过头，随即又和姐姐亲昵。

穆程雪被穆程轩蹭地有些痒痒的，将他有些嫌弃地抱到地上，再用手揉揉他毛绒绒的狐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