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酒杯,哭着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抽着鼻子咕哝:“不好喝……”
“别啰嗦,喝完!”
余光看到他皱着脸,端着酒杯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仰脖咕咚咕咚地干了。
这还像个爷们。我翻身跨了上去。
繁音的身材很好,手臂的肌肉非常结实。他总是穿长袖,在家也是,因此我从来没发现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大小疤痕。我抚着他左胸上那块怎么看都像是枪伤的疤痕,问:“这是怎么弄的?”
他晕乎乎地收起下颚,朝着我的手看了一眼,双颊发红,眉目含春:“我爸爸说是枪打的。”
“为什么会有人用枪打你?”
“不知道。”他说着,挺了挺身,娇声道:“老婆……”
“怎么了?”
他微微地鼓着腮帮子,小声说:“我好热呀。”
我掰过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问:“认真回答我,你跟那个洋妞到底做了没?”
他立刻咬住了嘴唇,眼中溢满水花,满脸委屈地使劲别过脸:“不相信我就算了……”
“哎哟,相信你相信你。”看来真的是我搞错了。我赶紧亲亲他的眼泪安慰他,这纯情的表情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我吻了过去。他乖巧地张开小嘴,如同一只待哺的雏鸟。他的嘴里是香槟的酸甜,味道和他这个人一样可口。他笨拙地回应着我,紧张得像块石头。
我不由扑过去。
就在这时,他猛地张开眼,那目光如同发现猎物的狮子,精准、犀利而充满兴趣。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痛,我没来由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心底无端地泛起一阵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