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羊耽整个人如遭雷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辛毗摆了摆手,“早些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望贤侄今后多加自爱,好自为之!”
说完,辛毗径直转身走了。
羊耽想要去追,可是在醉红楼折腾了这么多天,身子都快散架了,哪有气力去追。
张绍好心的劝道:“羊公子,儿行千里母担忧,早些回家吧。”
辛敞也没好气的补了一刀,“若你喜欢狎妓,也没必要舍近求远,非得跑来许都消遣,在泰山郡玩不是一样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羊耽想要解释,话才说了半句,就被辛敞打断了。
“行了,不必解释了,赶紧回去吧,你和我姐姐的婚事,我们家都不赞成!”
张绍也劝道:“回去吧,路上一路顺风!”
走出了几步,张绍停下脚步,“对了,那过夜费,不用你还了!”
羊耽彻底被扎心了,他心里恨透了夏侯家那三兄弟。
可是,一想到他们是伏波将军的孩子,羊耽哪里有勇气敢上门找他们算账呢。
夏侯家,这三个字,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北方大地,有两个家族,没人敢招惹。
一个是曹家!另一个就是夏侯家!
回来后,张绍就径直来到了辛宪英的小院,辛宪英正在生闷气,这几日她的情绪明显不好。
“告诉师姐一个喜讯,老师已经让羊公子离开了。”
辛宪英看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怎么这么高兴,还笑!”
“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我是替师姐高兴,幸好你没有嫁过去,要不然,唉,岂不是追悔莫及。”
辛宪英幽幽一叹,本来,她对羊耽还算满意,人品相貌都很中意,可是没想到,才短短十天,一切全都变了样。
“师姐才貌不凡,依我看,那羊耽根本就配不上你,日后,师姐必能寻到一位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在何处?”
张绍伸手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的就行!”
辛宪英被他气乐了,“你才多大,懂得什么。”
“好啦,人都已经走了,师姐就不要再忧虑了,那不是你的良配。”
张绍拉着她,往外就走,辛宪英的小手确实很软。
“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那羊公子不值得你为他消瘦。”
随即,张绍感叹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有遇到你真正在乎的人,才应该为他牵挂,为他消瘦,那羊公子流连欢场,和女人厮混之时,心里可未曾想着师姐啊。”
辛宪英忽然停住了脚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你作的?”
张绍很是没羞没臊的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偶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