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怎么跟他们所设想的剧本,则完全就不一样,亦可以说,没有分毫的沾边。
玩真的,来真的?
还是说恼羞成怒.....
但见朱祁钰此乃,宛然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几位重臣终归是坐不住了,不管何种缘由,亦是真的不敢赌,亦不愿意赌,实乃真的输不起。
随即此间几人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以此劝解谏言。
“陛下三思.....”
“陛下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啊!”
毕竟此间的利害关系,俞士悦都能够看的清楚明白,他们这些被誉为定海神针的人,又怎可能看不清楚和能够不明白呢?
眼下局势,正是需要武将和将领领军的重要时候,亦是对朝廷应对眼下变局,至关重要的一环。
真要是将他们给全部下狱问罪的话,势必令将士兔死狐悲,造就人心涣散,只怕顷刻间则分崩离析。
届时何人领军上场对阵对敌,难道还能够奢求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上场、上阵对敌不成?
开玩笑呢!
这种事情,绝对是不现实的。
为此,哪怕知晓,此间很有可能,乃是武将功勋或者朱祁钰的陷阱,纵使心中有着千般不愿,他们这些人亦不得不站出来,为之求情说好话。
倘若不出来,除非他们真的愿意,想见到朝堂恐倾覆,他们成为亡国之臣。
有了几位重臣出列带头,广场上的文臣,几乎都自是知晓此间利弊,没有分毫犹豫的、自是紧随其后,出言为之求情。
刹那间,场中形成一副极为滑稽的画面,身为武将功勋所剩为数不多的领头人,落井下石内讧置自家人生死于不顾,以往敌对的文臣,则宛然一副拼死求情保之。
此等局面,简直乃百年难得一见。
怕是传出去,亦难让人相信,不敢想这是真的。
面对这等场面,终是见这些人站出来,不管是朱祁钰也好,弹劾上奏的丰城侯和成安侯,以及被弹劾的武将功勋也罢,皆于心中不免长长的松了口气。
虽此前有做最坏的打算,但于他们而言,自是没人希望,事情真往着那样地步发展。
短暂的沉吟,朱祁钰眉头微皱,瞳孔中双眸微眯,宛然一副惊诧模样,饶有兴趣的环顾台下求情的众人一眼,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沉声道:
“诸卿此言何意?”
“尔等方才,不亦是弹劾之,武将功勋之违逆、不轨之、罔顾朝廷法度之举吗?”
“丰城侯、成安侯,亦是耿直谏言弹劾,与诸卿言之,近乎一般无二。”
“被弹劾之人,亦于朝堂上,并未为自身做任何辩解,亦算是默认此间弹劾,众卿家之谏言。”
“大理寺卿亦,言之此罪责当应如何治罪。”
“闻之其罪,朕亦震撼不由惊之。”
“朕责令锦衣卫介入缉拿审问,之后由三司共同理证核定、定罪,程序严明、力求公平公正,不偏袒包庇任何一方。”
“为何不可?又为何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