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平有意识地拖后了几步,这就被朱同学给发现了:“退后干么?跟上。”
“这我不是自惭形秽吗?”
“自惭个空气,我一点都没发现你自惭的,‘我要考大学,而且一定要考上’言犹在耳呀,为谁跋扈为谁雄?”
“那天酒还没醒,没高没低的让大侠见笑了。”张叔平赶忙赔笑,这真是尴尬,不得让朱同学记一辈子,做人要低调。
两人一马正在街上走着,张叔平突然说:“等等,大侠,这里是西大坪哎。”
朱咏梅停下了脚步:“你别转移话题了,西大坪又怎么了?”
是啊,西大坪又怎么了,并非转移话题,张叔平想到了个什么,似乎很重要,自言自语道,“西大坪是央拉的家。”张叔平给朱同学讲过向奉恒和央拉的事,梅丫追问道,"那又怎样了?”张叔平说,“你等等,我想一想,央拉说了一个信息,很重要,很重要。”说到这里,张叔平想起来了,"央拉曾经说过,他们那儿牛下水几乎没有人吃。”
“是吗?那牛下水都到哪去了?”
“央拉说了,喂狗啊,也给附近的汉人卖一些,很便宜的。牛肚牛肠牛心肝肺不说了,你想想牛头牛蹄子,可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处理好了肯定好吃。”
“有多便宜?”
“央拉没有说,她可能就没有关注过。"
“真是个没脑子,怪不得把自己搞得那么被动。”几乎是确实了,梅大侠对央拉的怨念很深。
“要不找一找?去昨天卖肉的铺子里打听。”这大侠总是雷厉风行的,张叔平提议还是先到供销社,找阿姨了解一下情况。
折转身去了供销社,见了阿姨直奔主题去:"阿姨,向您打听个事儿。”
“啥事你说。这衬衫穿你俩身上好漂亮哎。”
“谢谢阿姨。阿姨我们想买副牛杂,您有没有门路?”
“牛杂呀?自家吃?“
“是的,家里人口多。”
“头蹄下水都要?”
“都要,阿姨您先问一下多少钱。”
阿姨打了电话出来:“冷库里有牛杂卖。我们是一个系统的,我说是我家的亲戚买,十块钱卖给,要不?”
朱同学马上说:“当然要啊,谢谢阿姨;我们现在就去拿。”
还有什么可说的,张叔平多了个心眼,在阿姨这儿买了两包大前门,赶快跑吧。冷库离供销社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找到了覃主任,这个姓很特殊,阿姨说了,有人读谭主任,有人读秦主任,还是称呼秦主任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