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田啊,你今天怎滴来得这么早呀?看!孩子是一点懒也不会偷!”朱志勇一看到田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边乐呵呵地说着话,一边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迅速上前,伸手帮忙拉起了线。
站在一旁的王勇见状,也赶忙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可不是嘛,这孩子人虽然小,但做起活儿来是一丝不苟,从来都不会偷懒耍滑。”说罢,他还十分熟练地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块青砖,稳稳当当地递到了正在砌墙的师傅手中。
听到两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田禀那张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的脸庞瞬间变得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轻轻挠了挠头,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轻声说道:“王叔您就别再夸我啦,这些都是我份内该做的事情。再说了,知县大人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让咱们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把活儿干好,可不能有半点儿马虎呢。”
“呵呵!有你在啊!自然不用担心。”王勇笑哈哈的忙活着,手脚麻利,不见半分无力感。
“老王,我观这几十号人,活儿做的细致,一看就比咱们老百姓手上精细。”朱志勇看着忙活的师傅们,笑的一脸褶子。
“到底官府出来的,这砌的墙都比咱们板正。”两人有说有笑的,一上午不时的帮帮这个,递递工具,舒心的很。
“两位老叔啊,您二位快停下歇歇吧!我看这日头都在正中央了,咱们回去吃饭吧!您二位可千万别累着啦。”田禀一脸关切地望着那两个老爷子,只见他俩正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手中的活儿,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田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心疼之情。
想当初,他们一行人初来乍到时,王安人就特意叮嘱过他,如果这两位老爷子愿意干活儿,那就适当地给他们安排一点,但千万不能让他们太累着,尤其是那些重体力活儿绝对不行。因为这俩老爷子有时候会瞒着大家偷偷干活儿,这么大年纪了,万一不小心闪了腰或者出点别的什么意外状况,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后来,田禀也就不再阻拦他们干活儿了,不过每次都会特别注意给他们分配一些相对轻松的活计,比如递个砖头、工具,拉拉线之类的,既能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又不会太过于劳累。
新作坊内。
“娘,您瞧瞧这个包装是否达标?”李氏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一包卫生巾递到王春花面前,眼中满是期待。这包卫生巾看上去极其简陋,宛如一条长长的方板鱼,上方是柔软透气的纸,中间填充着柔软的棉花,而下方则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防雨布。要王春花说,这就是最简单的那种卫生巾。
王春花初到平景国这陌生之地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要准备卫生巾之类的物品,她来此地两个多月都未曾来月经,便自以为原身已然绝经。那时的她还暗自庆幸,不用为此事烦忧,对于这些女性用品自然也就不会多加关注。
然而,直到有一次偶然间,她看到朱氏竟然拿着黑乎乎的锅底灰,往那所谓的布做的月事带里填塞,这一幕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王春花的心。
那一刻,王春花才如梦初醒,自己虽身处在古代,却从未真正地为女性从根本上去考虑过。而且,她所在的平景国正处于一种相对落后的状态,底层的所有人都在艰难地度日,只想着如何改变吃住的问题,却未曾想到女性这些隐晦的痛楚。
在这里,对于基层女性的生理需求和关怀简直是凤毛麟角。能够用上这种简易的月经带,对农村妇女来说都已经算是一种奢求了。要知道,有些地方甚至还在用粗糙的稻草来充当垫子呢!想到这里,王春花不禁感到一阵酸楚和无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王春花当时就觉得自己应当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多做一些事情,因为只有女人变得更加美好,孩子的出生率才会得以提升,女人身心健康,日后才能更好地养育子女。这就如同在种植庄稼时,只有给予了充足的养分,后期的庄稼才能茁壮成长,结出累累硕果。
因此,王春花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制作防水布。在这个时代,棉花早已存在,而她那二媳妇的家族,世代经营布匹生意,犹如一棵参天大树,必然与众多农庄有着根深蒂固的合作关系,棉花自然是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