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到葫芦的地方嚓地一声,爆发出一团火花出来,照着王虎那张麻木的脸,此刻他双眼血红,嘴里还打着呼噜,他的头上顿时发出一声爆破,隐隐中冒出一股青烟,王虎闷哼一声倒头在地,再次呼呼大睡。
小胖墩和张五机两掌相对的时候,两人破天荒的拥有了同一梦境,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尊大佛,这尊大佛盘腿悬浮在空中,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的屁股下面凌空悬浮着一朵莲花,花瓣摇曳着纷纷扬扬的飘过来,在两人身边游荡,两人想放下手掌去抓莲花,但有心无力,一个神秘的声音响彻耳畔“大音之初,在于混觉,大音之本,在于乾坤,大音之识,在于五行。”
这几句话深深印入两人脑海,在看自己的小火星,竟然发出了更旺盛的小火焰,这是一种冷火焰,并没有烧痛肌肤的燎灼感,反而这些从火星子发出来的光芒一波一波冲击着体内,一波比一波冲击得更远第二天太阳照射进来的时候,张五机和小胖墩被王虎那尖叫声惊醒,只见王虎像疯了一样,抱着头嗷嗷直叫,等他放开了头两人也吓得目瞪口呆,眼前的王虎头上肿起了老大一个包,不对,严格来说不算是包,是一个独角,只是因为看起来像包而也。
“这是怎么了,黑屋子也不安全,是不是你们偷袭了我,是不是?”
“我们是好朋友,怎么会偷袭你。”王虎更纳闷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一觉醒过来头上就无故多了一个包,难道是昨晚自己梦游了,造的孽?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早年的时候自己梦见八仙过海,结果从床上跌下来,也在额头上跌出这么一个包,只是经过多年,那像角又像包的东西慢慢的消失了,结果现在,长在头顶上了
中午的时候三人被从小黑屋提取出来,结果见到了张天时和丘比特那张老脸,两人已经通过白道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张天时再次出示了几天前被江湖术士打伤在医院的鉴定,这件事情最后以伍佰元的医药费了结。出了警察局,张天时将两家伙往拖拉机上赶,一边赶一边说“小祖宗,回杏花村好好待着,过一个多月去一中报道。”两人可不想回杏花村,加上王虎在一边提醒张天时“张叔,五机他们的工资都还没拿呢,也不少了。”张天时回头踹了王虎一脚,结果王虎一让,扭了张天时的腰,他痛得直咧嘴“虎子,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可不能带坏他们啊?”王虎一听可就来气了,大声的辩驳着“进工地是他们两个的想法,能自己挣自己的学费钱这叫尊严,懂不懂,你以为工地都是除除草,浇浇水啊,叔,你的思想太落后了。”
丘比特也在一边劝张天时,说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这事情不也处理好了,只要不犯法生事,由他们去,张天时最后也算顿悟了,但自己说什么也不回去,最后丘比特没办法,开着拖拉机回了杏花村。张天时留下来就是要监督三人的行为的,但是在旅馆熬了两天之后发现口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也有些慌了,最后找到一家旧书店,应聘了守门人,谁知道这城市里的守门人也没那么简单,居然每天要搬很多很多的书,搬得自己腰都直不起来,晚上哪里还有功夫去管这三个野小子的事情。
三人回到工地后发现阿正嫣嫣的坐在墙头,似乎已经是半个死人,这一夜因为没有酒葫芦可以摸,阿正顿时陷入了之前的那种疲软之中,这个时候不要说孟呲牙,就是一条狗,都可以让阿正死上几百回。他正朦朦胧胧似梦非梦的时候突然瞥见似乎三人正在向工地走来,晃来晃去的正是那个酒葫芦,顿时大喜,准备疾跑过去,但一站起来才发现着了魔道,眼一黑,整个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头栽倒在沙灰浆里,孟呲牙猛地一声跳下墙来,将阿正从灰浆里面扶起来,打了水给他洗脸,一边做这些事一边想,这阿正师傅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在练内家功夫,走火入魔,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
阿正被扶到墙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的小手缓缓的伸向酒葫芦,捏了一把之后迅速的缩回来,两眼冒出一股精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弹起来,差点没让正在吃馒头的孟呲牙噎着,心想,这事邪乎了,这人怎么这么反复。阿正弹起来之后,两步上了高墙,神奇的坐在墙头上吩咐着张五机和小胖墩“一号,二号,快快打灰浆来。”两人都有气无力的在下面喝工头送来的甜酒,哪里理会这个疯子,大家都看着阿正哈哈哈大笑,心想,这家伙肯定练功夫练坏了脑子。
阿正更是不理会众人,在墙头一边敲打着砖块,一边唱着听不清楚的歌谣。此刻远远的树荫之下站着一个美丽少女,一身白裙,头上顶着太阳帽,正拿着一个望远镜望着这墙头下的一伙人,直到看到那个晃动着的酒葫芦时她小嘴里面嘟哝着“明明是个学生,偏要做出一副流氓样。”这个人正是白素珍,自从在这里看见张五机和小胖墩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之后,她脑海里面居然再也忘不掉这个面容,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冷不防一个人从后面走来,蒙住了她的眼睛,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从手的触感和气味来看他迅速判断对方是个男性,这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动起来,会是谁呢,她有些懊恼的叫起来“快放开,不管你是谁,放手。”
对方是故意跟自己逗上了,白素珍一寻思,不能被人白占了便宜,顺势看到了一双小脚穿着凉拖鞋,可不巧,今天她可是穿了一双高跟凉鞋,她将鞋跟暗暗提起,深吸一口气,狠狠的跺下去。只听哎哟一声,那手突然松下,白素珍眼前露出一个胖胖的身体,正是自己调皮的小表弟欧阳可,要说起这小表弟可是一肚子气,一天不务正业不说,还恬不知耻的整天说自己单恋小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