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正哥,走了!”
赵海东跟撒欢儿的小马驹子似的,一下就冲出去了。
这下可好,既拿到解救的办法,又不用自个儿费脑子去记,简直是两全其美。
“妈,我回来啦,瞅我拿回来啥!”
他一边喊着,一边使劲儿挥舞着手里的日记纸。
孙艳红赶忙接过来,眼睛飞快地在纸上扫了一遍,接着就慢慢地点起头来,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妈呀,还能这么整啊。”
“赵义,赵义,你快来看。”
赵义正喂孩子吃饭呢,听到招呼,立马起身凑到跟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把纸上的内容看了个遍。
这两口子看完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睛里都透着一股惊讶劲儿。
同样都是俩眼睛一个鼻子,人家咋就那么机灵呢?
不是事不宜迟,赵义他俩马上就开始行动。
......
孙艳红拿着一把瓜子,慢悠悠地晃到村头情报中心。
这年头,孩子们好歹还有点玩意儿能玩,老爷们也能凑一块儿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啥的。
这妇女们闲下来,最大的乐子就是凑一堆聊八卦!
谁家媳妇懒不干活啦,谁家两口子吵架啦,谁家孩子找不着对象啦,只要跟自家不一样的事儿,那都能唠个没完。
“艳红啊,快来,今儿咋这么有空呢?”
肖蕙兰瞅见孙艳红来了,热情地打招呼。
“没啥事,出来透透气。”
孙艳红一屁股坐下,从兜里掏出把瓜子递给对方。
这就是今天她选择的目标,肖大广播。
她的名号可以说在张家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前,别的公社生产队开工收工,都是由生产队长敲钟或者吹口哨为信号。
戏称“开工听钟响,做事问队长。”
可在张家河不一样,开工肖蕙兰,收工兰会笑。
开工就是听她喊,整个张家河都能听见,收工也是她来传达。
“妈呀,你还能没事?你家我赵哥没上山打猎去啊?”
肖蕙兰比孙艳红岁数大点儿,但比赵义小。
她万万没想到一句闲唠嗑的话扯出一个大八卦,孙艳红顺着话就接下去了:“哎呀妈呀,可别提了,还上山呢,咋去呀?”
肖蕙兰一听,好奇心“噌”地就上来了。
赵家三代都是猎户,这好时候不上山,指定有事儿。
“为啥啊?”
看见对方一脸痴像,孙艳红知道对方上钩了,接着说道:“狗都没了,还咋上山啊。”
“狗没了?啥情况?”
肖蕙兰虽说她家不打猎,但是也知道赵家这几条狗都很有名。
“那不前几天,老隋家借两条狗,结果死山上了,把你大哥心疼坏了,好几天都没咋吃饭。”
孙艳红说道。
“老隋家?东头隋广发他家?”
肖蕙兰瓜子也不嗑了,往孙艳红跟前凑了凑。
“那还能谁家,这屯子不就他一家姓隋嘛。”
“他家上山打猎?那不扯犊子嘛,他家哪有那本事啊。”
肖蕙兰撇撇嘴,在她眼里,老隋家那都是窝囊废,打猎这活儿得有血性的人干,他们就老老实实地种地得了。
“是啊,可不就把狗扔山上了嘛。我都心疼,那狗你大哥打小就养着,吃得比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