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红还叹了口气。
“然后呢?”
肖蕙兰急得不行,就想知道后面咋回事。
“后来就赔了五十块钱,就这么地了。”
孙艳红可没撒谎,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就是语气里满是不痛快。
“五十?去年我听说吉祥那边来人,八十块钱一条买你家狗,我大哥都没卖呢。”
肖蕙兰把去年的事儿也翻出来了。
八卦人都有个本事,记性好,甭管是去年还是三年五年前的事儿,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可不,那两条狗可厉害着呢,一百块钱一条都不贵。”
孙艳红说完又叹了口气。
“姐妹们,你们听听,这老隋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太欺负人了。也就我大哥仁义,这要是我,没二百块钱,这事儿没完。”
肖大广播上线开始扩散,周围人也都跟着议论起来。
“老隋家不一直都那样,去年打扑克隋广发差我三毛钱都没给。”
“你那算啥,他家都在我家赊了不知多少块豆腐了,问就下次,每次都下次。”
“他家那儿子也不咋地,就爱占便宜,每次我家做点好吃的,那小子闻着味儿就来了,吃完拍拍屁股就走,跟个大爷似的。”
这村头情报站可真不是盖的,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老隋家那些破事儿都被抖落出来了。
“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指定不知道,七七年夏天,看生产队参园的牛大镐生病了,下山去看病。”
“老隋头半夜去偷参,你们猜咋着,被留在那儿的两条狗给咬了,屁股上咬得全是牙印!”
旁边一个人冷不丁地扔出个大雷,大伙都惊着了。
“这咋没把他送进去呢?”
“谁知道呢,我就知道这么个事儿,后来就没听说了。”
孙艳红眼看目的已经达到,就起身往家走,临走还留下一句话:“你们唠吧,我得回家给你大哥整点好吃的,这两天都饿瘦了。”
......
赵义这边也没闲着,马不停蹄的来到程家屯。
“程仙,您在家不?”
他戴着个帽子,一只手捏着嗓子,另一只手拎着两包糕点就上门了。
“在家呢,你是?”
程瞎子今日没有出门行程,家中也没有上门来看事的,独自在家休息。
“程仙,我是张家河隋家的,想找您问问事儿。”
赵义用另外一种嗓音说道。
“嗯,你说吧,不过我可得先把话说清楚,问事儿得给钱。”
“明白明白。”
赵义咧嘴笑着,他以前还不信,这程瞎子就认钱。
这么一看,果然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
“是这么个事儿,我老弟借人家狗上山打猎,结果碰上熊了,猎没打着,狗还死了。”
“这几天他就不正常,先是磕到后脑勺,然后醒了就开始说胡话,在家老说有人害他。程仙,您看这咋整啊?”
赵义简单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嗯,你说的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是邪崇找上门,才导致这种情况。”
程瞎子摸着他的山羊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怎么能给去掉呢,这几天给我愁死了!”
赵义说话都带着急促劲儿。
“我得去你家才能做法,这样才能保证把邪祟除掉。”
“那行,程仙,我回家跟家父商量商量,过几天请您过去!这是咨询费,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