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承自然也是不信傅茜妤能做出这种事情,当即便吩咐小德子,将今日的两位医女给带进来。
小德子领命出去,可等再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启禀皇上,奴才刚刚去了偏殿,发现娘娘身边的宝簪湘悦两位姑娘晕倒在地,而两位医女早已经断了气息。”
“杀人灭口,贵妃娘娘真是好手段。”禧昭仪冷笑。
傅茜妤心口慢慢生出一股寒意,她用力掐着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卫才人跪在傅茜妤身边,急切道:“今日来人众多,娘娘即便要害皇后,也不会选择在今天这种日子,况且,皇后娘娘待贵妃极好,贵妃为什么要害皇后,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禧昭仪蔑笑:“你从前便是伺候懿贵妃的,你觉得你的话,能有几分可信?懿贵妃生了皇子,岂会没有夺嫡之心?”
听到这话,傅茜妤抬眸冷冷地看着禧昭仪,“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后宫妃嫔只有皇后才能生孕子嗣,我等妃嫔但凡是生育皇子,难不成皆生了夺嫡之心吗?”
禧昭仪一时语塞,只恨恨地看着傅茜妤。
婉嫔上前屈膝道:“启禀皇上,这件事疑点颇多,而且臣妾也相信,贵妃娘娘绝不会谋害皇后。”
此时的禧昭仪,如同火场里的疯狗,逮谁咬谁:“你从前就与懿贵妃情如姐妹,如今卫才人更是做了你宫里人,你们自是穿着一条裤子。”
说着,禧昭仪便跪下了,面上愤懑之意:“皇上,懿贵妃担心皇后腹中之子将来会抢了她太子之位,便狠下杀手,其心可诛,还请皇上废傅氏贵妃之位,贬为庶人,以正宫规。”
傅夫人上前为女儿求情,哀求道:“皇上,妾身是娘娘的母亲,妾身敢用性命担保,贵妃绝不会谋害龙胎。”
“你用性命担保?”
禧昭仪冷笑,“贵妃谋害龙胎,实属罪大滔天,到时候别说是你了,就连贵妃乃至傅氏满门都性命难保!”
傅茜妤跪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她在等。
等小桂子将秦照川给带来。
她确信今日准备的东西绝无错漏,皇后压根不可能小产。
唯有一个可能。
皇后早就滑胎了,傅家日益强大,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把傅氏满门这个都拉下水。
她好独掌后宫。
傅茜妤低着头,眼底满是森森的恨意。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却始终不见小桂子回来。
禧昭仪有些按捺不住,急切道:“皇上,这件事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乃是大靖国母,妾室谋害国母,若是传出去,我朝威严何在?还请皇上严惩傅氏,以正宫规!”
赵元承脸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成冰。
丽贵妃屈膝,正色道:“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疑点颇多,一杯红枣茶要经过多少的人,谁也说不清,不如先将懿贵妃禁足,再慢慢审问也不迟,若是此时严惩,来日万一事情查清了,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真的你死我活。
赵元承默了默,抬眸看着傅茜妤,沉沉道:“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