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许久,傅茜妤只说了一句,“皇上,可否再请一位太医为皇后娘娘医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赵元承微微蹙眉,禧昭仪扭头看着傅茜妤,一双黑瞳里迸出幽蓝的亮光:“懿贵妃,难道你是觉得,皇后娘娘是故意利用腹中的孩子来诬陷你?”
她冷笑,“皇后娘娘出身大家,是国母,腹中之子更是未来的太子,你不过是小小四品官的女儿,云泥之别!”
说着,禧昭仪再度恳求赵元承,“皇上,贵妃以下犯上冒犯皇后,若不严惩,如何能叫天下人信服。”
气氛再次僵持起来。
丽贵妃虽疑惑傅茜妤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但没过多久也回过神来。
望着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赵元承凝神片刻,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冷冷道:“贵妃傅氏,谋害皇嗣,但证据不足,先禁足华阳宫,直至事情查清。”
只是禁足,傅茜妤和丽贵妃皆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禧昭仪面露不满,只是她要说话,一抬眸就接触到赵元承冰冷的目光,嘴边的话瞬间又咽了下去。
原本是喜事,却因为皇后小产,贵妃禁足,整个后宫都陷入一片惶恐当中,大家皆是闭门不出。
深怕行差踏错,惹赵元承烦心。
禧昭仪回到芷麟宫,嗓音中染着怒色:“皇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证据不足?茶水里被查出红花,又是她华阳宫的人亲自准备的?哪里不足了?”
“娘娘这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既没有将贵妃贬斥,甚至还保留封号,只叫禁足,这摆明了是偏袒贵妃。”
茜草想了想,唏嘘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前段时间奴婢按您的吩咐去给皇后娘娘送东西,当时瞧着娘娘脸色极差,甚至连床榻都下不了,可今日却是容光焕发。”
禧昭仪蹙眉,“什么意思?”
“娘娘,您就不觉得奇怪吗?”茜草上前一步,压低着声音说:“今日是贵妃和两位皇子的大喜日子,就算贵妃真的想除掉皇后腹中之子,又何必选今日这种人多手杂的日子?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不打自招?”
“你的意思是,害皇后的有可能是别人?贵妃只是枉担虚名?”
“也说不准呢。”
禧昭仪眯了眯眼睛,“倘若不是贵妃,那还能有谁?难不成是丽贵妃或是婉嫔?”
“后位只有一个,谁都有可能,但奴婢更怀疑……”
茜草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禧昭仪盯着她的脸色,好奇道:“你想到了什么?”
沉寂片刻,茜草惊恐道:“娘娘,您说皇后娘娘是不是早就滑胎了?”
禧昭仪被惊得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压低着声音呵斥道:“胡说八道,皇后娘娘端庄贤惠,怎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是是是,奴婢知错。”
可话虽如此,主仆四目相对的眼神里,皆是怀疑。
禧昭仪唇线紧绷,心里却腾升出一个更大恶毒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