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帕子是微臣当初买来送给禧妃娘娘的,绝不会认错。”
傅茜妤没说话,倒是赵元承冷哼一声,“连朕都瞧出来,这是宫中绣娘所绣,你还敢说这是你和禧妃的定情之物?”
侍卫不可置信地抬头,他是男儿家,自然不识得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且当时,宓妃说皇贵妃和禧妃素日有过节,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皇贵妃必然会借此踩死禧妃,
所以,他刚刚想也没想,便顺着皇贵妃的话说了,结果,结果却是皇贵妃挖了大坑等着他跳下去。
侍卫耳边嗡嗡直响,他下意识地看向宓妃,似乎是想寻求宓妃帮助,可宓妃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歪着头看向别处,眼底溢满了慌乱。
“就算你们真的郎情妾意,可禧妃入行宫多日,你们也一直循规蹈矩,为何偏偏今晚情难自抑了呢?还好巧不巧,正好被皇上和宓妃撞了个正着?你说,是不是太巧了些?”
侍卫低着头,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傅茜妤一抬头就瞧见海宁朝自己点了点,心中了然朱公公那边也查到了什么,继续说:“来之前本宫已经吩咐人去你的住处彻查,你一小小侍卫,居然能攒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实在是有本事。”
朱羽捧着包袱走了上来,躬身道:“皇上,奴才奉皇贵妃旨意,彻查这侍卫的住处,竟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这断断不是侍卫该有的份例,另外,奴才也查过了此人的底细,他是前几日才入行宫当差的,和云家压根就没有关系。”
见事情败露,那侍卫为了活命,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交代:“皇上饶命,今晚的事情不关奴才的事,都是宓妃娘娘指使奴才这么做的。”
宓妃如遭雷劈一般,拍案叫起:“混账东西,本宫何时指使你这么做的,你竟敢诬陷本宫。”
说着宓妃便跪在了皇帝面前为自己辩白,“皇上,臣妾和禧妃无冤无仇,臣妾为什么要害她?”
傅茜妤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不多时,佩容进来,躬身禀报:“娘娘,广陵殿名唤四儿的丫头已经招认了,说是宓妃指使她在禧妃的晚膳了下了药,禧妃娘娘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是被稀里糊涂抬去御花园的。”
宓妃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她算准了每一步,却万万没想到,傅茜妤压根就没打算利用此事咬死禧妃。
可不等她再解释什么,禧妃已经换了衣裳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扇了宓妃一巴掌。
“你好歹是一国公主,行事居然这般不堪,居然想用这种事来毁了我,你的心何其之狠呢。”
禧妃尤不解气,等骂完了,还要再打,却被傅茜妤冷声制止:“禧妃,皇上面前,你该注意些分寸。”
“分寸?”禧妃咬牙:“我差点被她害死,你还要我注意分寸?”
这一巴掌,禧妃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只打得宓妃头昏脑胀,耳边嗡嗡直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