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吴昌一起谋反是死,和他举旗谋反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姚汤平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吴昌命姚汤平先把匡史宜和袁世道宰了,因为他们就是走狗,最喜欢巴结朝廷。不把他们俩宰了,风声很快就会透露出去。
姚汤平被封为开国大将军,骑着马回到临江,召集四大金刚,去收拾匡史宜和袁世道。黄天保觉得此事应该慎重考虑,因为他们俩纵然可恶,但也是朝廷命官,把他们宰了,朝廷追究起来,没法交待。
“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吴昌想推翻朝廷,自己做皇帝,此事成功,我们就是开国将军,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姚汤平道出了实情,“不要怕,他们俩是朝廷的走狗,先拿他们开刀。”
这是要造反呀,四大金刚都有点怕,但姚汤平有恩于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他去。
他们走到半路,看见一个迎亲的队伍,代仁嘉马上认出了新郎:“新郎就是袁世道的儿子袁非凡,不知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先把他宰了吧。”
姚汤平策马来到花轿旁边,用大刀一挑轿帘,发现里面坐着的是何香莲,心想:“原来她没死,我还反什么呢?”他一举手中的大刀,掉转马头,带着四大金刚返回了。
“将军,怎么回事?又不反了?”方大方追上姚汤平问。
“吴昌说我谋害了何香莲,以此要挟我,但她根本没死,我又怕什么?不反了。”姚汤平放下了心,说道,“此事就当是个梦,谁也不要透露出半个字出去,这可是诛灭九族的罪!”
“依我看,索性向朝廷举报,就说吴昌要谋反,我们还可以立大功。不举报他,而将军又不跟着他造反,他也不会饶了你。”鲍德侩考虑得比较周全。
“过些日子再说,说不定老吴是考验我呢?暂时不管,打起仗来,不知又要死多少老百姓。”姚汤平暗自庆幸,好在遇到了袁非凡的迎亲队伍。
何香莲要嫁给袁非凡,姚汤平心里有些失落,但比起身家性命和众多老百姓的生死来,他觉得儿女私情完全可以放在一边。
姚汤平到家还未坐定,快马送来了吴昌的文书,叫他不要动手,所屯的兵已经解散,各自回家去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便又开始思念起何香莲来。
“少爷,棺材铺的那个姑娘嫁到袁府去了,你可知?”管大妈走过来问。
“何故?”姚汤平问。
管大妈答:“听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被鬼捉到一座破庙去了,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急着嫁出去,就怕鬼再去捉她。”
“荒唐至极!怪就怪我家没有及时去提亲,让别人抢在了前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管大妈唯唯诺诺地解释:“老爷和老太太都不中意,说她是绣花枕头,里面塞的都是烂棉絮,所以不要。”
“好了好了,别说了。”姚汤平糊涂起来,明明是他把何香莲掳到破庙去的,可她偏偏说是梦。若不是梦,她明明死了,又怎么活过来了呢?想不通。
万事不顺,姚汤平把鲍德侩叫进了密室,问他和凤姑的相处得可否如意。不问还好,一问鲍德侩满眼是泪,说凤姑是个烈性女子,难以驾驭,晚上她从不脱裤子睡觉,裤腰带打死结,想强行都难。还有,她枕头下总放把剪刀,逼急了就自杀,拿她实在没有办法。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就怕她趁你熟睡中,剪了你的命根,岂不遗憾千古了?”姚汤平深切同情鲍德侩,又很担心他的安危。
“想把她退回姚府,又恐老爷和老太太发怒。我真是娶了一个老祖宗,好吃好喝好衣裳,碰都不让碰,又如何续香火?将军,你找个机会和老太太说一下此事,她若同意退回,估计老爷也会同意。我看,她是留恋姚府,那就让她在你家做一辈子丫寰吧。”鲍德侩委屈地眼泪都下来了。
真是太难为鲍德侩了,姚汤平把此事和母亲说了,她看着孙子姚志远说:“凤姑是想着志远,又奈何不了姚家。真若让她又回来姚府做丫寰,母子倒是可以天天见面,就怕你忍不住,又要和她好,那可真是伤风败俗。”
“我纳她为妾,也就两全其美了。”姚汤平出了个主意。
“你都没有结婚,又如何纳妾?”杨氏苦恼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正在此时,外面锣鼓喧天,一顶花轿出面在大门口。大家颇感好奇,纷纷出门去看。
原来袁世道得知姚汤平喜欢何香莲,怕遭到报复,不让儿子娶她为妻,特意送过来给姚汤平做老婆。他真是个识时务的人,姚汤平不得不佩服他,赏他黄金五十两。
不管何香莲身体好不好,有了她作为正室,再纳凤姑为妾,这个家也就兴旺起来了。故而,杨氏没有反对。
姚汤平背起何香莲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命人将凤姑接回了家里,一下子,他就有了两个老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晚上,姚汤平想和何香莲就寝就和何香莲就寝,想和凤姑就寝就和凤姑就寝,她们俩谁都没有意见,自由得很。一碗水要端平,公平起见,他单日和何香莲就寝,双日和凤姑就寝,把她们俩哄得特别开心。
何香莲温柔,凤姑泼辣,各有千秋,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折腾,他感觉身体吃不消了,累得大腿抽筋。
大腿一抽筋,他的黄粱美梦顿时就醒了,赶紧下了床,咬着牙绷直了疼的那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