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李潄臾说,
“那还不如,直接给你心声呢,我长大以后可懒得写信了,太矫情,”李潄臾解释说,
“随你,”漏君很好说话,
“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儿,”漏君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很猥琐,
“啥事儿?”李潄臾警惕的看着他,
李潄臾和漏君站在一片宁静的花园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李潄臾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她看着漏君,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微风轻轻拂过,花朵微微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漏君无奈地耸耸肩,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那些过往的事儿来。
“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那棵老槐树下哭得稀里哗啦那次不?”漏君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还原当时的场景,“那天呀,你穿着你最喜欢的那条碎花小裙子,欢欢喜喜地去学校呢。结果课间的时候,班上那个调皮捣蛋的小胖,非说你裙子上的花纹土气,还扯着嗓子喊,让大家都来看。其他几个跟着起哄的同学,就把你的书包抢过去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呢。你那委屈劲儿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倔强得就是不肯当着他们面哭出来。等放学了,你一个人跑到学校后面那棵老槐树下,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潄臾听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模糊又熟悉的画面,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漏君见状,赶忙接着说:“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可心疼了呀。我就悄悄变成一只小鸟,飞到你头顶的树枝上,唱起了你最爱听的那首儿歌。你听着听着,哭声就慢慢小了,还抬起头来四处找呢,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还有啊,那次你跟着家人去郊外野餐,你兴奋得不行,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结果到了地方,你跑着去追一只漂亮的蝴蝶,没注意脚下有个小坑,‘扑通’一下就摔倒了。膝盖擦破了好大一块皮,血都渗出来了,你疼得眼眶里又开始蓄满了泪。我呀,立马变成一阵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你的伤口,那风里还带着丝丝凉凉的感觉,让你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呢。然后我又引导着不远处一个好心的阿姨看到你,阿姨过来又是给你擦伤口,又是安慰你,你这才又破涕为笑了呀。”
李潄臾微微张着嘴,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回忆里,漏君说得更起劲了。
“你参加绘画比赛那次也特惊险呢。你为了那次比赛,准备了好久好久,画纸上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遍草稿了。结果比赛那天,画到一半,你突然发现自己最喜欢用的那盒颜料里,关键的几种颜色都不够用了。你当时那脸啊,一下子就白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座位上直跺脚。我就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呀,后来灵机一动,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给你变出了你需要的颜料。你拿到颜料的时候,那眼睛都亮了,又开开心心地接着画下去了呢。”
“还有一回啊,你去图书馆找一本很古老的童话书,那可是你听别人说起后,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你在书架间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把那些书架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呀。我看着你那失望的小模样,实在不忍心,就偷偷把那本书放在了你最容易看到的那个书架角落,还把书脊露出来一点,好让你一眼就能瞧见。你找到书的时候,那高兴劲儿,抱着书又蹦又跳的,我在旁边看着,心里也跟着乐呢。”
“哦,对了对了,还有那次你想吃冰淇淋,兜里就揣着几毛钱,眼巴巴地站在冰淇淋店门口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冰淇淋,馋得不行。我呀,就偷偷在你的口袋里放了刚好够买你最爱口味冰淇淋的零钱。你一摸口袋,发现钱够了,那惊喜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还有一次你跟着家人去一个陌生的古镇游玩,走着走着就迷路了。那古镇的小巷子七拐八弯的,你都快急哭了。我就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在你前面慢悠悠地飞着,你就跟着我走呀,最后成功找到了家人呢。”
漏君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得绘声绘色,边说还边模仿着当时的场景,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李潄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此时的李潄臾内心陷入了极度复杂的矛盾之中。她一直以来,在心底悄悄地暗恋着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给予她温暖和帮助的神秘人,在她的想象里,那个人就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骑士,完美无瑕,承载着她所有美好的幻想。可如今,这个神秘人竟然就是漏君,那个平日里在她看来,行事有些不着调,偶尔还会惹她生气的家伙,这巨大的反差让她的美好幻想如同泡沫一般,瞬间破碎崩塌。
她在心里不停地挣扎着,一方面,那些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温暖回忆,每一件都确凿无疑地证明了漏君就是那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她无法去否认这些事实;可另一方面,她又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熟悉又带着些“不靠谱”感觉的漏君,和自己心中那个神圣的守护形象重合起来,她甚至有些害怕接受这个真相,仿佛一旦承认了,自己珍视的那些美好过往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而漏君呢,作为创世者,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他所肩负的责任如同沉甸甸的枷锁,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整个世界的秩序就像一座精密的高塔,他的任何一点感情用事,都可能让这座高塔出现裂缝,进而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即便他对李潄臾的感情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他也不敢过于直白、露骨地表达出来。他害怕自己的这份感情会给李潄臾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卷入创世者的情感漩涡中,很可能会面临各种未知的危险。
漏君看着李潄臾那纠结又复杂的表情,心里有些着急,又带着些讨好地凑上前去,笑着说:“哎呀,你就别这么纠结啦。我知道我平时可能没给你留下啥好印象,可我对你的心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呀。我真的就是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你的人,那些事儿可都是我干的呀,你就信我一回呗。”
李潄臾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漏君,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编的呀,就你,还默默守护我呢,我看你是净给我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