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报应？我受到的报应还少吗？”段凌对他的咒骂不屑一顾，眼里心里只有段惟，“岭南十三郡，江南七城，我全部下令烧死了。”

“你诓我呢？”段惟斜倚着看他，面露嘲讽，“国师昨天的预测，你今天跟我说你全烧了，从京中至岭南，快马加鞭书信至少也要五日才能送达。”

事情被人戳穿了段凌也不恼，手中扇子晃得飞快，大脑急速运转，“地上收到执行不过是时间问题，难不成太子殿下也想亲自过去，把那边的也解决吗？”

“那边倒是不用你费心费力了，只要你把都他们解决完，这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我拒绝......”话语未落，段凌便一把掐上了他的脖子，窒息感再次传来......

三次了，他三次没有分应过来段凌出手......也就是说段凌想杀他有无数个机会，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段凌没理会他的挣扎，将他拎出外面重重摔到地上，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前面，“你还要犹豫吗？”

面前是一面铜镜，倒映着千里之外的岭南十三郡之首乌蒙。

乌蒙城墙内，瘴气滔天，咳嗽声此起彼伏，哀嚎声响彻云霄。患病者佝偻着身子，在砸城门，“放我们出去！我不想死！”

画风一转，是江南扬州城，依旧是有人在敲门，不同的是，这次有人开门。

老妇一开门看见是面黄肌瘦，身形消瘦的患病者，吓得要将门关上，患病者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一把揪住老妇，直接咬在她的脖子上。

“食物，食物——”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是我的食物——”

画风再次变换，是京城外的盘下脚下，蓝诺拿着剑和一群患病者厮打在一起，她本就身受重伤，对付众多的患病者愈来愈乏力......

铜镜被收了起来，段凌半蹲下去，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官方不是没有控制过这次瘟疫，你也看得见，这并不是普通的肺痨，只要患病超过三个月，便会力大无穷，嗜血食肉。”

“动手吧段惟，你再犹豫，过不了多少天，整个京城也要和岭南无异了......”段凌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他，示意他对身后的院子出手,“死几百人和几万人，你应该分得清。”

雪砸在段惟身上，泛起丝丝凉意。他接过段凌手上的火把，转身向后走。方天远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他走过来，“不要，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

火把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直地砸向身旁的段凌。

“草！”段凌暗骂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方天远拎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火焰瞬间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