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悦嫔故作惊讶地说道:“皇上,这个臣妾确实不知啊。不过,太医院也真是的,两位妹妹服用此药小产,他们竟诊不出异样,臣妾真是不敢将公主的身体交给他们照拂啊!”
皇上闻言,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悦嫔,说道:“琴默,你真是慈母心肠啊。”
悦嫔闻言,心中一喜,立刻说道:“皇上,怜子之心,必是父母才能明白的,皇上对这些孩子们不都一样疼爱吗?”
皇上闻言,似乎被触动了心弦。他看着悦嫔和温宜公主,说道:“带着公主坐着轿撵回去吧,别让她受了风寒。”
悦嫔闻言,立刻答应了。她抱着温宜公主,向皇上行了礼,便退出了御书房。路上,她心中暗自高兴,用眼神示意音袖将今日之事传给敬嫔,敬嫔自会告知华贵妃。
从芳嫔失子之后,皇上心中便对太医院生出了诸多不信任。芳嫔的胎儿无辜夭折,太医们竟诊不出用过麝香,哪怕重新整饬过太医院,但皇上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因此,连日常的诊脉,皇上也选择不同的太医进行,以防万一。
而悦嫔的无心之言,更是让皇上对太医院的怀疑加深。她提到太医院竟然诊不出富察贵人和莞贵人小产药物中的异常,这让皇上不禁开始怀疑,太医院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清白无辜。
为了查明真相,皇上下令对太医院进行彻查。审讯过程异常残酷,如水的刑罚让不少太医都招供了,但招供的内容却五花八门,毫无头绪。直到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太医院的院正章太医。
然而,章太医却是个硬骨头,尽管受了一圈的刑罚,他依然没有招认任何罪行,只是口口声声说定是有太医妒忌他的院正之位,才故意陷害他。
苏培盛无奈,只能将事情的原委禀告皇上。皇上听后,冷笑一声,对苏培盛耳语了几句。不多时,浑身是血的章太医就被拎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水成冰。章太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喊着:“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然而,当他看到自己五岁的独孙被团团捆住扔在地上,不住地呜咽时,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太冷静一会儿再次开口,还是那句:“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皇上冷冷地开口:“不说出幕后主事,满门抄斩。若说出是谁,朕饶你孙子一命。”
冷汗顺着章太医满是血的额头流了下来,他颤抖着身体,目光在皇上和孙子之间来回游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上也并不催促,整个御书房内只有孩子微弱的呜咽声在回荡。
终于,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章太医熬不住了。他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