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假意被退后众人的反应(2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那人亦不嗔怒,笑嘻嘻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邓嘉年的手,嬉笑还嘴:“既未犯此大忌,你这般模样,倒叫人以为当真触怒了权贵。”

邓嘉年闻罢,仿若被霜打的茄子,肩头瞬间垮了下来,心头仿若压了块巨石,沉甸甸的。

他双唇紧抿,眼眸低垂,喟然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要把满心的委屈与无奈都吐出来,暗自思忖:如今这局面,真可谓进退维谷,往昔顺遂皆成泡影。

旋即,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远处,沉声道:“即便非因葛尚书,亦恐为他事所累。总之,吾觉前路黯淡,希望渺茫。”

言讫,拖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腿,缓缓挪到一旁,自行寻了凳儿坐下。

刚一落座,他整个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腰背佝偻,双手无力地搭在膝头,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动,眉眼低垂,徐徐述起自身经历。

“诸位不知其中曲折,唉,往后吾若欲重返玉龙军,恐难如登天矣。”

言语间,满是落寞与无奈。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继而相视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疑惑,实难明了邓嘉年所言何意。

适才与邓嘉年玩笑那人,笑意瞬间从脸上褪去,仿若被一阵风吹散,眉心紧蹙,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抿紧嘴唇,敛容下蹲,动作迅速而利落,目光紧紧锁住邓嘉年,仿若要从他脸上挖出答案来。

他心下暗道:兄弟这般消沉,定是遇上棘手之事,我定要帮他寻个出路。

想着,便微微仰头,目光关切地目注邓嘉年问道:“那你究竟所犯何事?但说无妨,吾等兄弟齐心,共商对策。”

众人亦纷纷应和:“正是,说出来大家一同斟酌,也好解此困局。”

其话音方落,警钟骤响。

邓嘉年正愁无由搪塞,此刻闻得声响,眼睛陡然睁大,仿若绝境中抓到救命稻草,竟如蒙大赦,暗自庆幸:天不亡我,这一响倒省了我分说之劳。

众人匆忙集结,为首的向荣瞬间绷紧了脸,仿若一张拉满的弓,一言不发,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率众疾奔鉴察院而去。

一路悄无声息,唯有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众人皆心照不宣,深知此行机密重大。

直至隐匿于鉴察院周遭,方有低语声起。

“吾辈平白来此鉴察院,所为何事?”有人发声相询。

向荣回首,刹那间,他的右手闪电般抬起,食指竖于唇前,示意噤声,眼神透着凌厉,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继而,他猫着腰,凑近众人,压低嗓音叮嘱:“嘘,轻声些,莫要惊了猎物。此番前来,专为缉拿鉴察院的要犯,葛尚书亦参与此役,诸位务必奋勇,争立甲等之功。”

言毕,欲回身备战,眼角余光瞥见邓嘉年,见其一脸茫然又略带失落,站在队伍边缘,仿若被孤立一般。

他心下微微一动,遂友善颔首示意,权作安抚,那轻轻一点头,似能传递些许温暖。

邓嘉年亦即刻回应,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稍待片刻,他才回过味来,想到向荣之言,心内纠结:如今他已取代我之位,我凡事还须向他禀报,可这般境地,又怎好开口?

想到这儿,他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脚步踌躇,遂蹑足趋近,犹豫再三,才欲开口。

“吾以为,吾等久留于此,终非良策。君意下如何?”

那向荣闻得此言,微微侧身,侧目而视,眼眸轻转,眼中透着几分好奇,心下暗忖:这邓嘉年向来有些主意,此时出言,莫不是已有盘算?

遂轻轻挑眉,开口问道:“如此,汝有何计?”

说话间,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探究。

邓嘉年垂首凝思片刻,眉头轻皱,眼神专注,心中反复斟酌,权衡利弊,手指不自觉地在衣角摩挲。

刚欲开口,却见那向荣神色一凛,瞬间挺直腰背,目光警惕地投向前方,仿若一只嗅到危险的猎豹。

邓嘉年见状,心下亦生疑惑,这前方是有何异动?

遂顺其目光望去,未料竟有所遇。

邓嘉年乍见来人,双眼陡然睁大,面上惊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面露笑意,心下大喜:莫不是援军来了?

当下脚步前移,抬手高高扬起,频频向其招手示意速来,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那向荣见状,疾伸右手,神色焦急,将邓嘉年手臂猛地一拉,差点把邓嘉年拽了个踉跄,心内嗔怒:这邓嘉年怎如此莽撞,敌情未明便贸然行事!

未及开口斥责其莽撞,来人已先声夺人:“吾等乃玉龙军之人,将军命吾等来此,与诸位协同行事。”

那向荣闻罢,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松开邓嘉年之手,长舒一口气,回首应道:“原来如此,知晓了。”

说话时,微微点头,心下稍安,暗觉幸得是友非敌。

此人与那向荣言语交接完毕,转而面向邓嘉年,面带微笑,上前一步,拱手弯腰,恭敬道:“邓组,待回军部,还望勤勉如初。”

邓嘉年瞥他一眼,嘴角轻撇,白眼一翻,哂道:“还邓组,我与汝相识否?”

说话间,脑袋微微一歪,心下却想:我如今这落魄模样,哪还当得起这称呼。

此人闻之,不禁轻声失笑,肩膀微微抖动,“这般快便忘却在下,可真有你的。”

言罢,回首向身后众人打趣:“诸位且看,这小子忘性忒大。”

众人闻之,多半轻笑不语,唯有数人面露不平之色,相继开口,一人眉头紧皱,嘴唇微嘟,心下颇为委屈:“邓组此举,未免薄情。吾等共处许久,今番有缘同出执行要务,他却直言不识,岂不寒人心扉?”

邓嘉年听着众人指责,眉头轻皱,啧了一声,不耐地跺了下脚,不耐道:“都莫要多言,究竟是做任务,还是闲聊?”

心下又添几分烦躁,只盼着速将任务完成,寻回往昔荣光,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不甘。

邓嘉年挺直腰背,面上强撑着严肃,竭力绷紧每一寸肌肉,佯装嗔怒地指责,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有不自觉攥紧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他的心虚。

他心下暗自叫苦:这般情形,我不过是想挽回些颜面,怎料众人竟笑得愈发张狂。

果不其然,众人闻其言,个个前仰后合,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笑声若是大点,几乎能掀翻了屋顶。

邓嘉年只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眼眶也微微泛红,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背影愈发显得落寞孤寂,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雁。

郭淮冷眼旁观,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见这场闹剧火候已差不多,微微皱眉,暗自思忖:再笑下去,恐生事端,也该到此为止了。

想着,便赶忙提高音量,出言喝止众人,同时大步向前,挥了挥手,试图让大家安静。

本欲借此让众人更深刻地体会邓嘉年被玉龙军黜退的难堪,好让众人认清局势。

未料郭淮令众人止笑后,目光扫向邓嘉年身后,却见一干人等目光各异。

或含敌视,仿若眼中藏刀,眼神冰冷地刺向他们;或露厌恶,恰似瞧见秽物,撇嘴皱眉,一脸嫌弃。

这让郭淮心下一惊,暗悔此举怕是弄巧成拙了,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赧然,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