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不带这样自爆的吧。
他特么到底拿她的衣裳擦了几次?
以后再也不会被她发现,那意思就是,还是要继续干,只是更偷偷摸摸?
殷兰简直要气笑了,哦不,已经气笑了。
她冷笑着靠近。
小茅屋又迎来了一个鸡飞狗跳,哦,不对,没有鸡,也没有狗,迎来一个二娃飞二娃跳的美好又热闹的夜晚。
生怕被波及的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娃,以及一个小男娃在旁边替殷兰助威。
这一个晚上,陈二娃的屁股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发红。
最后他揉着自己的小屁股,惨兮兮地回了里屋。
陈有闰安慰了自己的媳妇,又进去给自己的儿子讲道理,为什么不可以把鼻涕擦在娘的衣裳上,他们的娘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这样做,不干净不卫生,娘会不喜欢的。
二娃十分不解和坚持,“可我都是偷偷的啊,娘不会知道的。”
陈有闰:“.....”
这一刻,他也有点手痒呢。
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带孩子是一件非常累和困难的事情,养孩子,不仅在于吃饱穿暖,照顾饮食起居是已经非常不容易,还需要教育,让他们养成良好的习惯和思想,而娃也是有自己思考的,并不会真的乖乖听话,其中的复杂和交锋,真真切切非常累人。
更何况,殷兰面对的还不是一个娃,而是三个。
陈有闰胸口有些堵,说不出的心疼,更为他自己刚回来的时候不问青红皂白就发了那样的火而无比自责。
日后,他还需要再多做一些,帮殷氏再多分担些。
她在村里不被接纳,也有他的责任在,养娃已经那样辛苦,在村里也没人帮忙被排挤,所以向着自己的娘家汲取温暖,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陈有闰只觉得自己过去实在做得不够,很不够,竟是把一大摊子的事情都扔给她一人,在她成亲前,也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所有人好像都不给她成长的时间,一夕之间,就要她变成娘,一个无所不能,遮风挡雨的娘。
陈有闰觉得自己的心口更堵了些。
从里间出来,迎面就看到殷兰,愧疚的心情更加强烈。
殷兰:“.....”
糟了,这男人用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
她就知道,孤男寡女地,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还是合法的,早晚会出事,可是大哥啊,咱这...没条件啊。
陈有闰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慰。
殷兰眼疾手快,赶紧避开,麻溜地扭头就走。
心口砰砰砰地跳得厉害,完了完了完了。
陈有闰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大约,还是有些生气的吧,大约还是有些责怪他的。
这一夜,就这样平安地结束。
一大早,暖融融的阳光又普照铁剑村。
昨天二娃屁股红了会会儿,接着就完全没有感觉了。
看来娘根本就没有真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