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七,近来可好啊?”吴用像平常一样打着招呼。
三兄弟将吴用围在中间,活泼的阮小七当即说道:“托哥哥的福,这几日端得快活潇洒!要不是晁盖哥哥和学究哥哥,我等还终日在这湖上追鸡打鸟。”
“哈哈,小七,你可知道这样潇洒快活的日子快到头了?”
三兄弟眼神一愣,相互看了看:“学究何出此言。”
吴用不答,只是谨慎的朝门外看了眼。
三兄弟心领神会,阮小七立马起身去门口望了望,见四周无人,将门关上。几人来到屋内,阮小二打发他的妻子先去祖宅。
三兄弟轻声道:“学究哥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小七思维跳脱,道:“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吴用笑着摇头,将羽毛扇放在嘴边,轻声道:“我此番来,却是又有一桩富贵找三位兄弟。”
三兄弟眼神一亮:“哥哥且说,这次是去劫哪家的不义之财。俺们三兄弟绝不推脱!”
“哈哈…”吴用轻笑一声,微微摇晃着羽毛扇,“却不是去劫财,而是去做官。”
“做官?”
饶是思维跳脱的阮小七也想不明白做官和他们三兄弟有什么关系。
他们三兄弟打娘胎下来就在石碣村,终日打鱼为生。虽不至于目不识丁,但学问肯定是没有的。在他们的想法里,朝廷的官员,哪个不是学富五车的?怎么会要个打鱼的?
吴用见三人满脸疑惑,也不吊胃口了,解释道:“昨日宋江宋押司快马来东溪村与我说,新上任的阳谷县县令遣县里押司来到郓城,要征辟你阮氏三兄弟做个小吏。”
三兄弟听了,阮小七第一个跳起来不答应:“那怎么行,不去不去,若是去了,岂不是负了晁盖哥哥?”
阮小二、阮小五初时还很高兴,听了阮小七的话,反应过来,摇头道:“不去,不去。学究哥哥,俺们兄弟虽然穷,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既然答应了学究与晁盖哥哥,怎能为了这个耽误晁盖哥哥的大事?”
三兄弟可还记得来年要做的大事。若是去做了吏,每天点卯,哪里还有时间?
吴用来之前就猜到了三兄弟的反应,也不急,只是摇头晃脑道:“若是晁盖哥哥让你们答应呢?”
“啊?”三兄弟又懵了,“学究哥哥,晁盖哥哥真的让我们答应?那明年…”
吴用羽扇轻按,截住了话头,故作神秘道:“明年生辰纲之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三兄弟面面相觑,统一摇头。
吴用道:“便是这准确的消息。何人负责押送?何时出发,经过哪些州府?
江湖上消息杂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是从中抽丝剥茧,耗时耗力不说,还容易错过这次生辰纲。但是,若是有人能从官府口中得到消息,再对症下药,却不节省许多功夫?”
“原来如此。”阮小七喜道,“原来哥哥是叫俺去当细作?这个好,这个好。俺干了!”
吴用嘴角一抽,却又想到让他们这样认为未尝不可。
待到众人到了阳谷县,晁盖失踪的消息传来。到时群龙无首,这几人还不是任自己砲制?
吴用道:“小七勿急,此次非同小可,小七不可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