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但见种师中那剑砍将来,竟不躲闪,顶着脖子迎上道:“蒙小种相公抬爱,也受了一番官场富贵,算是欠下相公一些人情债。智深穷无他物,唯有这条性命可还于相公。相公若不解气,只管将洒家这颗头颅砍走。但请让梁山这帮兄弟能相助相公大破西夏。“
种师中虽于宋廷官场打滚多年,但良善之心却依旧占据全身。听鲁智深这般真心之言,却是再叹上一口气,手中剑亦重重落于地上。
次日,种师中升帐,安排王焕即宋江诸将军事任务。“张三及所部兵马为护国先行军与西夏铁鹞子军接仗于渭河西北,务必阻住西夏征东将军段文昌的三万大军。配合家兄种师道两万常胜军的直路进攻。王焕将军及所部兵马则负责协助本官守护渭州。预计两日后,家兄部队应可攻取盐州路上第一城。各将军各司职守,务必护我大宋江山无恙。“种师中在下派任务时故意将宋江真实名讳隐去,亦是犹恐他人知晓,以免引起不必要之麻烦。
宋江得令,即带本部梁山兄弟一万五千人过那渭河。
西夏征东将军段文昌因先前打渭州遭到种师道即另几路宋军的攻击,暂退至渭河以西。且为保存实力,又不想让盐州路遇险,故不从回撤走,而是进入附近高山,伺机伏击宋军。段文昌麾下有战将一十六员,分别为:李仁弼、富统、赵善、阿扎合、铁穆定、容吉儿、孟塔拉、舍贝、粘礼、贺索、蒙丘、宋希列、宋希蓝、郑骨查、马哈赦。前八将为铁鹞子军一至八路指挥,后八将为步跋子军一至八路指挥。铁鹞子军全部重甲骑兵,步跋子军作为配合铁鹞子军作战的步战军队。有探子来报段文昌道:“在渭河以东有大股宋军渡河!”段文昌一听,愁道:“前番种师道引军渡河,我恐盐州路上六城七寨有失,在此诱敌。不曾想种师道那狐狸没有中计,仍直攻盐州路。如今盐州路一城遭宋军攻打,危在旦夕,我却不能前往回援,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亦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铁鹞子军第六路、第七路指挥铁穆定与容吉儿相视而笑,并向段文昌言道:“前番诱敌,因人数太少且战线未曾拉长,让种师道有所察觉。此番诱敌,除将先前那番错漏改正拾补外,应将我们新近偷袭河套那些汉人商队的俘虏提将出来,诱这帮宋兵入我山脉。只待入山,即可将这队宋军尽数擒杀。纵使不能令他全军覆没,也要将统军首脑擒将来,威胁宋廷,倒是大功一件,还可解盐州路之危!”
步跋子军第六路、第七路指挥宋希列、宋希蓝二人皆异口同声道:“此番若能动得宋廷一个大官,那就是我西夏兵胜之时。”言罢,又与铁鹞子军两路指挥相视再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