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绮山一拍巴掌,对东宫屛说:“三弟,我说什么来着?他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用你来胁迫我了。”顿了顿,叹息一声,摇头接着说,“长颍川本来无妖怪,所谓张府接到妖怪战书一事,其实是闹剧。钟王妃既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入了城进了府,为什么还要再演如此一幕戏?”
红花雨看着东宫屛。
东宫屛揉揉鼻子,点头说“我和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叶绫还卦谡饫锛拍辛牡氖焙颍野盐宜醇氖虑椋扛嫠咚恕!br/>
连绮山说:“所以啊,三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我承认自己是法师,答应去张府降服不存在的什么妖魔,怕是州官和王妃心狠手毒,放不过三弟。”东宫屛苦笑着说:“问题是,二哥你也成了知情人,就算到了张府配合着州官装神弄鬼降妖除魔,完事了以后,怕是他们也饶不过你。”
“所以说,我们兄弟同舟共济,命运相连是有道理的。”
红花雨若有所思,不做声。
“红刺客,你能够成为孙高财的心腹,说明你要么就是大笨蛋,那恶棍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要么说明你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懂得行动的分寸尺度,会武功,擅谋略,对孙高财忠心耿耿。我看你当然不会是笨蛋,那就是很聪明的女子了,你来传达孙高财这些屁话的时候,心里肯定很清楚,他说的都是谎言,实际上,他绝对不会放过我和我二哥。”东宫屛声音变得有些阴沉,心里毕竟对红花雨有气,心想你哥哥红花梨虽然贪财,但感觉应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倒好,漂漂亮亮又有能耐的一位少女,竟不走正路,和狗官孙高财沆瀣一气,到处为祸作恶。
红花雨的脸色很难看,斜睨东宫屛,咬着嘴唇不说话。过了片刻,她站起身,冷笑着说:“各人有各人的抱负,关你什么事?还有,我可是州府衙门堂堂正正的女衙役,不是什么女刺客。”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东宫屛发出一声冷笑。这声冷笑激怒了红花雨。
红花雨怒道:“你笑什么?有话直说出来,别阴阳怪气的。”
“好,本来是有话好好说的,但现在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用给你面子。你为虎作伥,本来就不该给你留面子的。”东宫屛豁然起身,走到栏杆边,怒视红花雨,“我问你,既然宋府和赵府的闹妖一事,也是你背后那个混蛋州官搞的鬼,为什么前去降妖的法师会被害,仅仅剩下一条腿?”
连绮山一拍巴掌,说:“对,对,这件事很有蹊跷。”
“事有蹊跷,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法师降服了妖怪,他们当然不会被害,宋府和赵府两家的古董,同样不会
被盗。”东宫屛越说越愤怒,脸色涨得通红,“孙高财觊觎两家的宝物,如果想要把它们弄到手,就只能让法师失败。所以,幕后的真凶,就是州官孙高财,而帮他行凶的,很可能就是你,孙高财的心腹刺客或者心腹衙役红花雨。”
连绮山兴奋地走到东宫屛身边,连声说:“有理,有理,三弟你分析得对,实际情况一定是这样的。就算这女衙役没有动手害人,那也有别人奉了孙高财的命令,害了前往宋府和赵府降妖的法师。都说妖怪可恶,其实像孙高财这种人才最是可恶,实在应该受到严厉惩罚。”
东宫屛苦笑着说:“二哥,你又单纯了,孙高财可是州府的高官,律法哪里惩罚得了他?不仅如此,他还和齐国公暗中勾结,谁知道又会对天下黎明百姓做出什么更加不堪的坏事呢?”
红花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她依旧很生气,但被东宫屛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包在真相外面的那层纸,毕竟理亏心虚,不能辩驳。
最后,她把踩着椅面的那条腿收了回来,低声说:“这些事情,你们和我辩论公道没有用,孙大人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他懒得和你们搬弄唇舌。孙大人现在心里怎么个打算,我不清楚,总之,我把他的话带给你们了,明天上午,我再来听你们的回话。”转身抬腿就走。
东宫屛故意阴阳怪气来一句“好走,不送。”红花雨停下脚步,转身恶狠狠瞪着他。东宫屛毫不示弱,瞪目相对。红花雨跺了跺脚,拉开牢门迅速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远处。
这时候,长夜已过大半,第二日的黎明很快会来。
东宫屛往地上的草甸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突然,他一咕噜爬起身,问坐在地上的连绮山:“二哥,你听到什么动静吗?”连绮山表情茫然。东宫屛翘起屁股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倾听,然后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凌空点着地面,小声说:“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