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人稍稍一愣,露出了略带悲伤的笑靥,“因为我们钟离家,可是欠他一条性命的。”
“唉?!”糜姒惊讶地抬起脸,看向了她,“你指的,难道是那个时候?”
“嗯。”她侧过身,轻声说道,“若当时,我能勇敢一点的话”
“那不能怪你,凰。”
糜姒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小心地用手指拭去了那于眼角弥留的水珠。
“若要怪罪,那个时候,也是那个家伙那个叛国者的不对。”
女人苦笑一声,看向了那黑色窗帘外的漫天繁星。
“或许吧。”
稍稍,有些甜了呢。
见草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望着那瓷碟中还剩一半的糕点,淡淡一笑。
不过,这份甜味,或许也恰到好处也说不定。
他站起身,端起糕点,走至厨房,将之放至了空荡荡的冰箱之中。
随后,他收起那些已经吃光的菜盘,打开水龙头,迅速又仔细地将它们逐一清洗一遍,烘干后又重新放回了那淡色的步袋之中。
在收拾完后,他合上了厨房的门,走至不透风的阳台前,瞥了眼漫天的繁星,打了个哈欠,关上了屋内的吊灯,走回了房间之中。
床上的少女,依旧睡得香甜。
见草走近身,在简单地查看了下她的脸色与呼吸后,便也松了口气,躺在了铺于地面的棉毯之上。
虽说在将棉床借给少女之后,见草本还可以去隔壁书房中的沙发上凑合一夜但出于对那陌生人的担心,他还是选择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呼”
见草伸了个懒腰,轻叹了口气。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即便如此,这也不能算是我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天。
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不过,或许,这是最有意义的一天吧?
他淡淡一笑,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没有多少空想,见草便沉浸入了那宁静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