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一声“老爷”
“还有脸叫我老爷?蒋添香你堂堂季家三姨太,竟也学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下贱事!你与这么一个泼妇怨女同谋合污,可知你平日里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给我看的!这么多年来我念你为我生养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不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如今你变本加厉,竟拉上一个外人来算计自家人!你最好祈祷众一能一路平安顺遂,若是这一遭他们受了什么委屈,不管是什么人犯下的恶,我都一并算作你的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季家三姨太的位子不要便直说,我一日也不多留!”
冷眼观战的江南雨将赵氏的窘态尽收眼底,实在痛快!再看蒋氏,哪里还有往日趾高气昂的模样,分明如同战败了的斗鸡,羽毛被衔的七零八落,满腔的高傲几乎奄奄一息。
季道年怒意未减,一甩袖子回过身来,抬腿朝赵氏就是一脚:“若非我亲眼所见,当真不知道竟有女子对自己的丈夫如此敷衍怠慢!你不在家侍奉重病丈夫,反倒是去大女儿的婆家搬弄是非,她过的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绸缎在身,却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不治而衰,更以此为要挟三番五次的向出嫁的女儿讹诈,实乃唯利是图的真小人也!我这一辈子最恨不守妇道的女人,你日后若再敢踏进我季家半步,我必叫你骨断筋折!小福,带她抄近路打后门撵走!”
赵氏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任凭季道年冷嘲热讽,冷汗一股一股,胸前的衣衫早已浸湿了一大片。
门口的小厮应声入内,反被看戏的江南雨一把拦下。江南雨佯装无奈,扑通一声跪下身来,扯着季道年的裤脚央求道:“父亲,家母虽然爱财但好歹也陪了家父十余年,求您看在儿媳的面上给她一个体面,且叫儿媳送她出去吧!”
季道年被她这么一求,倒也回过些神来,儿媳妇如此懂得大体,自己便是看在众一的面子上也不能叫她太难堪。
“即是如此,那便由你去送她。快去快回,旁的话无需与她多说。”
江南雨听了这话千恩万谢的磕了两个头,一把将瘫软的赵氏搀起,两个人一扭一拐的出了门,闪了一下便不见了人影。
江南雨算足了距离,知道已经远离了生活区,忽的一下抽出了被赵氏搀扶着的手臂,任由她直直的摔在地上。
赵氏咬着牙啐了一口,将满腔的怨气一股脑撒在江南雨身上:“你个贱人要摔死我吗!好你个贱货,你切记住今天你是怎么对我的,回去我就怎么对江大!反正他也没有几天活头了,不如早死早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