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起日常生活的设备可就少的可怜了,除了桌椅板凳,便只剩下锅碗瓢盆,要不是江南雨从家里带了几床带颜色的床单,季众一还以为自己正在演一出黑白电影。
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看着满院的荒芜,委屈的连嘴都合不上了:“还真是别开眼界啊”
“你以前没去过农村?”江南雨抄起一个扫帚说一不二的收拾起来。
季众一伸出手指从石磨上划过,在上面留下一道长长的深色痕迹。“我们那边的农村再不济也是通水通电,这地方竟然还要自己烧火?!你看这周围邻里邻居离得那么远,想去哪都不方便,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么。”
江南雨捡起一只干抹布朝他一扔,差点砸在季众一的脸上。“我们那连城里都没你说的农村那么好,好歹这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要不然光是出门挑水就要折腾个大半天。别做白日梦了,赶紧把屋子里擦擦。”
季众一磨磨蹭蹭边朝屋里挪步边嘟囔着:“也就是遇到你这么一个现代人,要不然你给我买多少游戏装备我都不可能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
话音刚落一只抹布突然袭来,重重的拍在了后脑门上,季众一忽然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打起嗝来。
没有了世康的帮忙,季众一这个才刚刚享受了几个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现代人忽然如同废柴一般,什么都不愿做了。封建主义果然害死人,江南雨哪里能惯得他那臭脾气,耳提命面着倒是叫他也干了不少活,效率究竟有多低暂且不说,到了天黑竟也把院子收拾出了个大概。
整个家里只有一间卧房,季众一倒是无所谓怎么住,江南雨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的。幸好还有一间屋子空着,正好可以当做另一间卧室。可是少了一张床,两个人谁都不愿意睡在地上。江南雨想到仓库里碰碰运气,左翻右翻竟真的叫她找到了几块木板。转身出去叫了季众一,两个人连搬带扛的从墙角搬了几十块方砖进屋,拼成了一张简易的睡床。
江南雨揣着小心思,本意想叫季众一来睡,可是那木板参差不齐,最长的也就只有一米七上下,季众一躺在上面连腿都伸不直。没有办法,只有她自己凑合着了。
躺在单薄的木板床上,江南雨觉得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后背每个骨头与床板的触面都无比的敏感,越躺压力遭罪,皮肉疼的好像被人生生用鸡毛掸子怼了个遍。
等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张新床!江南雨暗下决心,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隔壁的木门响了一下,江南雨竖起耳朵听到了一阵极耳熟的的脚步声那股慵懒的闲散劲似乎已经成为了季众一的标配。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不好好躺着反倒出去,不知那家伙又要起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