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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众一明显的感觉背后一凉,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江南雨怒目而视,眼睛里射出的冷箭恨不得将自己戳成漏勺。“我留了就在火炕背面,还把外墙凿了个窟窿呢!不过我怕窟窿挖的太大破坏了墙的稳定性,就叫工人随便糊弄着给应付过去了”说话声越来越就连季众一自己都感觉这解释很难说得过去。
“咳咳季众一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季众一满眼的歉意,他看着二柱两口子尴尬的笑了笑,俯下身子贴着江南雨的耳朵解释道:“电视剧没拍那么详细,就这内部结构还是我自己琢磨了一个晚上才研究出来的。人家的排烟口长什么样电视里根本没演过,我是真不知道那东西那么重要,我但凡要是知道,就算是把墙拆了我也不能这么糊弄啊!”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江南雨气的浑身打着哆嗦,牙齿哒哒的磕在一起,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只恨自己浑身无力,否则她绝对要把季众一的皮给扒个干净!
“我想坐一会,你来帮我一把。”江南雨一转脸,强压着怒气招着手叫季众一过来。
季众一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好像领了圣旨一般,连忙坐在江南雨床前,巴巴的伸出手来要去扶她。江南雨看着他那一脸无辜的神色简直气到发狂,趁季众一不注意,一把掐上了他的脖子,把全身力气都加在了手上,恨不得当场吃了他。
“你知不知道一氧化碳中毒是多么严重的事,你一个大学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你平时玩过那么多游戏,就没遇到过一个一氧化碳中毒的角色?你这就是草菅人命知不知道!亏我还真的以为你终于办了一件明白事你不光把我的床拆了,现在还要把我的命拆了,季众一我跟你没完!”
季众一的眼睛憋的通红,手脚拼命的画着圈,不断的给二柱发射着求救信号。可江南雨“满嘴胡话”的样子已经叫二柱和他媳妇看傻了,直到看见季众一暴起的青筋,二柱才忽然回过神来。猛地一推媳妇,两个人奔着江南雨直冲了过去,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把他们两个拉开。
一直躺在摇篮里的小娃娃被这一场闹剧吵醒,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嘹亮的啼哭传入耳畔,江南雨恍如隔世,脑子一下子就醒了。二柱媳妇一把抱起孩子,腾出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江南雨,生怕她再去跟季众一拼命。
季众一死里逃生,涨红着脸瘫坐在墙根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倒着气,二柱看在眼里觉得他实在有些可怜。
“大妹子,你别太激动,俺大兄弟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但俺也得替他说说话。你说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搭了这么一个大炕,还不是为了你能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俺打听你,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没清醒呢就让俺去给你们瞧瞧怎么补救,这不俺刚从你家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研究呢。”
说完二柱给季众一搬了一个凳子,连拉带拽的把他拉上了凳子,自己也挨着他坐了下去。“大兄弟,俺去看了一下,要不咱们这么办先把炕上的砖缝堵死,再把外墙的烟洞扩大,朝上引一根又粗又高的烟囱,煤烟被烟囱的抽力抽出去,等再烧柴的时候屋子里应该就没啥烟味了”
二柱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江南雨叹了口气,淡淡的打断了二柱的话:“二柱哥算了,别再为那火炕费心了,就由着它去。”
二柱一听这话急得不行,“大妹子,那咋能行,火炕烧起来的烟跑不出去,你和俺大兄弟迟早要被呛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