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起床没见到季众一,不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竟连脾气都懒得发,默默的收拾了东西等着跟二柱一起回程。
门外咣里咣当的声音直冲进耳朵,江南雨拿着行李正要出去看看,刚一出门迎头便撞上了季众一的一张笑脸。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看我们独角兕大王多积极,打着滚的非要过来接你,我拗不过它就答应了。”季众一说着拍了拍车上的褥子,满是欢喜的说道:“过来坐这,暖和!”
二柱媳妇抱着孩子闻声出门,正好碰见他们两个围着牛车打转,便笑着拍了拍二柱的胳膊说道:“看看人家众一大兄弟多知道疼媳妇,哪像你跟个木头疙瘩似的,成天就知道庄稼地里的那点事!”
二柱嘴笨,不会说那些好听的哄老婆,反倒大声嚷嚷了起来:“俺咋就不疼你了,不疼你还能有这大胖儿子吗!”这话说完他自己也觉察出哪里不对,摸摸脑袋傻笑了起来。二柱媳妇又急又臊,使劲锤了二柱两下,红着脸跑回了屋里。
江南雨似懂非懂,可一看二柱媳妇那模样也刷的一下红了脸。季众一跟着傻呵呵的跟着乐了两声,又三催四请的叫江南雨上了车。
季众一跟二柱聊了一路,江南雨坐在牛车上,看着带着他一股傻劲的侧颜,无奈的叹了口气。马上要走到家门口,季众一忽然扭捏起来,小心翼翼试探着江南雨道:“那个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江南雨觉察出季众一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满是狐疑的一蹙眉:“好消息。”
“好消息是咱家窗户是被人故意打开的。”
这倒勉强算是个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咱俩的银子被偷了”
江南雨好像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个猛子从车上径直跳了下来,脚下歪歪斜斜的奔着家门就跑。季众一生怕她出什么事,忙把手里的鞭子朝二柱一扔,自己二话不说跳下牛车去追。
江南雨进了院子直奔着卧房便去,三步两步跑到柜门前却犹犹豫豫的不敢动手。迟疑了三秒钟,终于秉着呼吸断然拽开了衣柜门,里面的衣服被褥打着滚的掉了一地,江南雨干脆把所有的东西都拽出来扔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翻着,连一块手绢都没有放过。
一遍,两遍,她连着翻了三遍都一无所获,足足十两银子就这么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