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如触了电般呆呆的一动不动。季众一啊季众一,这是靠逞强能解决的问题吗!明明可以智取,现在却只能硬拼,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转过头看着季众一那信心满满的神色,江南雨恨不得将当场掐死他才算解气。
季众一完全屏蔽了江南雨眼睛里的怒火,从容的简直叫人费解。“父亲,南雨画画有个习惯,从画纸到颜料必须亲自过手才算放心,儿子现在陪她下去准备准备,稍后便可作画。正好现在吉时已到,不如边吃边等,这样也不会破了旧例。”
季道年点了点头,算是默许。季众一起身行了一礼,将浑浑噩噩的江南雨一把拉起,坦荡荡的离了席。
出了门,季众一先是叫世康去准备颜料,他自己反倒带着江南雨漫无目的的乱逛起来。走到四下无人处,江南雨终于爆发了,举起右手直接怼到季众一眼前:“季众一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你看我的手,现在这个情况能画吗?”
季众一围着她的手转了一圈,眸子里满是真诚:“白白净净挺好看的,没什么问题啊。”
江南雨急的一跺脚:“季众一!你在我这选美呢是么?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你叫我静一静行不行!”
“你这性子就是太急,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吓得够呛。”季众一忍住笑,双手环在胸前,十足的惬意从容,“药还带在身上吗?”
江南雨下意识的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布袋。“干什么?”
季众一从腰带上解下袋子,在里面掏了两粒山楂丸递给江南雨。
“把这两个吃了。”
江南雨狐疑的看着他,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我知道你早晨吃过了,不过那神医跟我说过,遇到紧急情况可以临时加量,能起到瞬间强化的作用,可以保证你的手迅速达到正常的机能。打个比方,就像是过敏性休克的患者被注射了肾上腺素一样,这个原理你应该在书里读过?不过整个疗程只能加量一次,否则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季众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江南雨唬的团团转。江南雨将信将疑,到底还是把那两颗山楂丸给吃了下去。很快,那股熟悉的温润之感又遍布了全身,整个人通透舒服的很,唯独这胃里空落落的。
“吃完药就是不一样啊,你现在再看看右手,比我的还稳当呢!不过我这还有一个主意,姑且算作双保险。”季众一说完顿了顿,神神秘秘的眯了一下眼睛:“你想不想听?”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江南雨瞪了他一眼:“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