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看着那汉子,好像知道了他想说的话,也只是冲他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那汉子见状兀自叹了一声,又在雨丝中隐没了身形。
天色将要黄昏,朱垂文和易九安一同走出了草屋。他站在门口将家里唯一一把雨伞撑开交到了她的手中,微笑道:
“馋嘴丫头,明年放榜的时候就别去醉仙居等我了,我会摆下一大桌酒席请你吃我的庆功宴。”
易九安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温和的男子,心中一喜:你终于又是我熟悉的垂文哥哥了。她对着朱垂文吐了吐舌头:
“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你要是没有请我,我就还在醉仙居里等着你。”
朱垂文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骂道:
“还能欠你一顿吃食?快回去吧,那块玉佩就先放在你那做抵押好了,到了请你吃饭的时候在把它给我,我用一个故事跟你换。如何?”
易九安面带羞怯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握着伞犹如林间的鹿一般轻快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朱垂文笑着摇了摇也准备回屋,可就在此时只听“哧啷”一声五,六把尖刀出鞘直刺朱垂文胸口。利刃在前,朱垂文在心里暗暗叫苦,只好乘势向后打了个滚,这才躲了过去。
这些侍卫见第一击未中也不气恼,反倒是将朱垂文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站了出来,他用刀指着朱垂文面带厉色道:
“子,虽然你会几招拳脚功夫,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儿的任何人都能胜过你。所以我劝你也别挣扎了,既能少几分痛苦,又能省了我们兄弟的力气,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朱垂文看着那位持刀说话的汉子,很是随性的笑了笑:
“呵呵呵,我偏偏就是个麻烦人最讨厌那些两全其美的事情,要动手就来吧,反正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为首的侍卫轻蔑地瞪了朱垂文一眼,吐了口唾沫道:
那些侍卫一拥而上,朱垂文面不改色,先是闪身躲过一位侍卫劈下的刀芒,而后猛击他的胸口,待他手松开刀柄时便顺势夺刀。这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却没等他想挥刀。那为首的侍卫就大怒而出。
只见他怒喝一声,举刀对着朱垂文当头劈下。朱垂文只好手中刀向上格挡,却没想到这一刀势大力沉硬生生地将朱垂文逼得单膝跪下。那侍卫头子见状仍不撤刀,只是一脚蹬出就听见“嘭”的一声,朱垂文已经倒在一堆碎裂的门板中。
“嘿嘿,我就说让你别反抗,你看这得多疼啊。”
侍卫头子将手中长刀归鞘轻蔑地一笑。
朱垂文嘴角渗出鲜血,却仍是挣扎着起身。他用袖子将血随意抹了抹,笑容不减地说:
“谁说疼来着,我倒是觉得舒服的很呐。”
“兄弟们,都听到了吧。既然他觉得舒服我们就在让他舒服舒服。”
侍卫头子“哼”了一声,看来是生气了。
“没想到这读书人也有驴脾气,倔起来也不比我们武夫差多少啊。也罢,这子的命老子今天保了。”
当侍卫们正要接着动手时,一个手持猩红巨剑的高大汉子却凭空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