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了。
李世训不是没有留后手,只是他现在手上上百府兵,对张怀恩数百禁军,更何况是关中地区战力最强的神策军,能拖延多长时间呢?
张怀恩看李世训不说话,以为他已经没辙了。于是他温柔宽厚地笑着说,“在这荒郊野地里说话多不方便,不如敬王殿下随我回宫再聊?”
李世训握紧佩剑,“如果我说不呢?”
张怀恩笑得云淡风轻,“那就只好由老奴请殿下回宫咯。”
“如今你面对是一位皇子和一位当朝正三品户部尚书,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及?”
张怀恩一脸无辜道,“老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顾及的。”
李世训拔出佩剑,冷冷道,“那就就让本王教教你什么叫做顾及!”
他刚想招呼手下上前拼命,树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慵懒的人声响起:
“外面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本公子……本公子好不容易打到一只兔子,就着小酒喝上一口的,你们……你们就来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李世训、沈江年和张怀恩顺着声音望去,一个青衣人影从林中脚踏木屐走来。他左手拿着树枝串的烤兔,右手端着一壶美酒。明明面色潮红,却如中秋之月一般俊秀,明明微醺之后步履不稳,跌跌撞撞间却风流可人。
掷果笙歌琥珀光,侧帽嵚崎似秋霜。道尽天下风流事,东海兰陵萧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