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怒极反笑,道:“轩辕重从小你就被称为武道天才!我自小在你的光环下,被人比较!被人嘲笑!如今如何?勤能补拙啊!”
轩辕重气的红了眼,这他妈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还拿出来翻炒!他竟不顾喉间的枪尖,伸手抓住白云飞衣摆,压低了声音:“白云飞!你这个懦夫!少他妈贴金了!你他妈不就是想报仇吗?你有种你今儿就给我来一枪!是死是活我自行负责!绝不找你麻烦!”
白云飞闻言,竟将枪一甩,一拳轰上了轩辕重的脸。
轩辕重得了这空隙,马上翻身,一拳对上白云飞,道:“你这个孬种!你干的那些破事儿你他妈真不觉得丢人?”
白云飞像是被点了死穴,愣了一瞬,便失了章法,狂暴的一拳又一拳,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打哪里。
两人就像市井泼妇一般扭打在一起。
祝余耳力灵敏,将那二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道:“嗯!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做午饭了!”
寅离也听得分明,闻言颔首,道:“是极!”
二人买了菜,回去之时开门便一愣,因整个院子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墙脚种了许多花草,在冬日里竟然显得格外温馨。
厨房里飘来饭香,光这味道便比寅离做的野式快餐好多了。
厨房里传来姑娘的声音:“相柳!火大点!”
“嗯嗯!这么大够吗?”
“够啦!等会儿姐姐给你做个蛋羹!小孩子还是吃清淡点好!”
祝余和寅离拎了菜,放到门边菜筐里:“需要我们帮忙吗?”
小相柳正在烧火,闻言一喜,转头道:“你们回来啦?鹿黎姐姐太厉害啦!今天早上给我做了面条吃!太好吃了!可惜你们都出门了!明天让鹿黎姐姐再做一次吧!”
寅离心想,原来这姑娘名叫陆离?看这小家伙完全拜倒在姑娘的饭勺下,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只得打哈哈敷衍道:“好好好!”
鹿黎擦擦额头上的汗,手中不断翻炒,抬头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谦逊细细声道:“没没没!过奖了!”
寅离看着她故态萌发,心中不知为何火气极大,但他自持乃是人中君子,只得压着火气,微微点头,背手走了。
祝余瞧着在烟熏火燎中若隐若现的鹿黎和小相柳的脸,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招摇山。
此时听到小相柳的话,回神答道:“嗯!好的啊!以后我们每天都吃鹿黎做的饭吧!”
鹿黎一直留心他们的对话,翻炒的手此时一紧,脸上颇为紧张:“好好的!”心想,这也算是留下来了吧!
不多时,几人摆好碗筷桌椅,一边看时辰,一边瞎聊几句。
又过了小半柱香,院门被推开,一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人遮遮掩掩的进来了。
小相柳惊呆了:“轩辕重你你打架去了?”
鹿黎看情况不妙,不敢多言,跑去盛饭。
轩辕重冷哼一声,道:“遇到疯子了!”
中午吃的六菜一汤,祝余只觉得这食材很常见,但这味道,却是顶顶的好!竟然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寅离优雅地拿着筷子,一筷接一筷,口里道:“鹿姑娘,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平日里你要什么东西只管说!有我们几个男人在,哪儿能委屈姑娘?!还需要房间么?要不然我们换个住处?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怎么够啊?你一个女儿家,再怎么也得有个专用的浴室!还得有个专门放衣物的!”
鹿黎红着脸,喏喏的嗯了一声儿。
众人:
祝余对这个拜倒在口腹之欲下的男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问轩辕重:“那白将军走了么?”
轩辕重哪里不知道众人此时最想知道什么,闻言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从不曾对人言!白家与我轩辕家,同掌这甲宋军权,原先祖上乃是拜把子的兄弟!互相也是通婚的!不知从第几代开始,我两家慢慢疏远直至交恶!到我们这一代,更是水火不容!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亲从不放我出家门,有一日我祖父偷偷带我出去,认识了白云飞!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彼此身份!我和他玩得来,便老偷偷溜出去,后来被我父亲发现了,我便再也没见过他!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朋友但是头几年,我在演武场遇见了他,我挺高兴的,可他像个疯子一样莫名其妙就生我的气,言语上也老是挤兑我!我那时年少,哪儿受得了这个,忍了几次忍不住了我俩便打了起来,那时候他输得挺惨的!后来我们几乎一见面就打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我还纳闷儿呢!这小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越来越强我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外强中干,武艺也是大不如前!但说真的,他现在很强!比我最强的时候还要强!我甚至怀疑他已经入了武道巅峰!”
寅离扒拉着菜汤,动作缓慢优雅,如同一名贵族,腹诽道:别说你小时候忍不了,你现在也没什么长进啊!易燃易爆炸的再者,我也觉着白云飞莫名其妙的,武道巅峰也是个毛头小子啊!说要公事公办,这会儿不也没抓谁进去嘛
鹿黎听入了迷,似乎忘记了自己在扮演着大家闺秀,闻言,道:“这个白云飞听着怎么像个男的?”
轩辕重咬牙切齿:“本来就是男的!”
鹿黎更奇怪了:“呃是男的那真是太小肚鸡肠了!他现在比你厉害,按理说你这种手下败将,他应该不屑一顾才对啊!干嘛一直找你麻烦?真是闲得慌”
轩辕重捏筷子的手一紧,一字一字往外蹦:“如果你不说话,我想我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