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甲宋海域一千六百海里外的夏国都城,近日来了个算命先生,搅起了一番风云,这先生真真是神,他知阴阳,晓未来,勘风水,断五行,测六合,天上地下无所不包就是收费有些高!
他初来时,在此城买了一间豪宅,在正门口摆了个小小方桌,卜卦算命。
一开始也有人好奇,上前打听,可这先生张口就是一千金,生生吓跑了许多人,一时冷冷清清,他也不理,拿着本书坐了,双脚翘在桌上老神在在晒太阳,便有那好事的公子哥丢来一千金,要他一卦,这下可不得了了,这先生将这公子几岁尿床何时在家几位小妾在外几房娇娇十八岁了还被老爹打得满院子跑等等诸事说的明明白白,那公子满头大汗跑了,可这先生却出了名,一时名声鹊起,各家争相追捧,不过三五日,便在夏国都城混得风生水起
天光麻麻亮,算命摊子前便有序地排起了长龙队伍,为何?因高人嘛,总都有些怪癖,这神相先生的怪癖便是好睡懒觉,其次最厌恶争吵挤攘,什么达官贵人地痞流氓,对不起,没有后门,通通排队!
前日有高官着仆人拿着生辰八字来算命,结果钱给了,他看都不看那八字一眼,反是给仆人算了一卦此后便再无人造次,俱是规规矩矩谁要算谁排队!
天光大亮,这先生终于开了门,金刀大马一坐,声色嘶哑暗沉:“交钱!”
一胖子满脸堆笑,将他一身肥肉委委屈屈挤在一张小小椅子里,谄媚道:“先生,便与我批个前程吧!”
那先生一身衣服从头拢到脚,只余一双眼睛在外,收了钱,他点点头:“可!”
胖子为了算命,早上天不亮便来排队,站了两个时辰,浑身酸疼,写起字来抖个不停,那算命先生瞄了一眼他那仿佛葡萄架子似的字,道:“富可敌国!”
胖子精神一振,整个脸都绽放出金光,乐歪歪道:“可知何时应验?”
先生沉默不语,那胖子恍然大悟,吭哧吭哧从怀里掏出一扎钱票:“还请先生告知!”
那先生正要言语,谁知一名面色黝黑却眼角一点朱砂痣的青衣男子在光幕中突现,他道:“有急事!速归!”
光幕消散,那先生收了胖子一叠钱票:“二十年后!”
胖子喜笑颜开的脸一时垮塌下去,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那先生语速极快道:“二十年后你的某个孩子将会富甲天下,所以其实你也就相当于富可敌国所以快快娶妻多多生子吧!”
他话音落,胖子眼前刮起一阵旋风,再看时,那先生已经消失了踪影
鹿黎一路疾驰,终于在晚饭时分赶回冲天大罗王,她一把推开饭厅:“何事如此着急?”
麻蛋,离家出走没个人来找不说,一听有事还就急吼吼自动回来了真是颜面何存!
但是
她毕竟是鹿黎,从不知礼法为何物!
便见她金刀大马一跨步,其余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点头哈腰:“阿黎,你回来啦!”
祝余谄媚道:“没什么急事,就是挺想你!”
鹿黎冷笑一声:“这么想我?我怎么觉得你圆润了一圈?”
祝余:
帝青将手中饭碗双手奉上,又取了箸,温声道:“吃饭吧!”
他心中长长叹气,吃软饭就要有吃软饭的觉悟,要拿得起放得下,君子能屈能伸
耐心等待,总有一展长才之机,届时一雪前耻……
鹿黎一把拉下罩在头上的面巾围脖,对如此上道的众人颇为满意,大手一挥:“吃饭吃饭!”
女王大人发了话,饭桌上热闹了起来,她在外漂泊数日,满身灰尘,吃过饭便先跑了,徒留一众洗碗刷盘子的众人
祝余蹲在地上,在木盆里慢慢清洗盘子,良久,他小声道:“嗯你们有没有觉得嗯”
寅离蹲在他旁边大力搓洗着筷子,那筷子越来越细,最终化为齑粉溶于水中
他冷笑道:“觉得!当年那坑了我们二百三十金的算命先生,可不就是她么!”
原是她这次穿了当年的那身行头,终于暴露出来!
轩辕重提着扫帚,在院子里舞的风生水起,闻言恨声道:“上次威胁小相柳和犲山兽将我等捉去吊着飞了大半个星球,奇耻大辱!”
帝青什么都不会,乃是软饭中的软饭王,他装模作样在鹿黎晾晒萝卜片的簸箕扒拉扒拉佯装干活,嘲笑道:“那你们想怎么报复回来?”
晚风轻轻吹过,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无人应他,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晚间,应酬归来的楚辞去厨房找水喝,路过帝青门前,二人打了招呼,他恍然大悟:“惹不起惹不起!”
这位可是敢将心上人打的头破血流的女壮士,别说报复了,好好巴结着吧,毕竟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哩!
鹿黎洗了澡,穿了身中衣便在院子里晃荡,她跑到祝余房里:“原来你们没钱用了呀”
祝余正在挑灯夜战,绘制他的盛世大作,闻言肃穆道:“此话讲的弟子要出门游历,师门定是要多加照拂的!”
鹿黎点点头,扔给他一个令牌:“这里面存有三千多艘神舟,用了你的阵法,我同楚辞又改进了许多,速度是普通法华舟的四倍,拿去用!”
祝余大笔一挥,将画卷调转过来,得意洋洋道:“如何?可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