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丸能吸收宿主的痛苦,祝余能活蹦乱跳,全靠着这丹丸,但如此行径无异于饮鸩止渴,早晚要入绝境。
轩辕重声音颤抖着,不确定问道:“要是要是会不会”
远处传来祝余与老树桩打闹的声音,他们似乎在疯跑,祝余拉长了声音道:“这是我的!”
老树桩谄媚道:“分我一口,分我一口吧,大老爷!你看我这么可爱”
祝余多半又在调皮:“呸呸呸,这下都是我的了!”
老树桩气的吐血,跳脚骂道:“不要脸!不要脸!你怎的都吐上你的口水?可有你弟子半分风范?枉为人师!枉为人师”
金阳哈哈大笑:“真服了你们了!”
打闹的声音逐渐走远模糊,寅离垂着头,声音有些低沉道:“他若是到时候我便随他去,你可以做些别的选择!”
轩辕重气结,怒道:“当初的誓言,你当我是放屁?”
冷不丁的,白衣公子猛地将他抱住,抱得死紧,发狠道:“我没有你勇敢,也没有你坚毅,我坚持不下去!所以,只有你能!”
轩辕重喉咙发出一声哀鸣,反抱住他,骂道:“好事儿都被你捡了!”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黑暗里传来帝青的声音:“兄弟情深啊,朋友们!”
二人迅速分开,各自擦干眼泪,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帝青耸耸肩,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庭院里望着天:“其实吧,我夜能视物,这太阳有没有,好像无甚关系”
二人:
那打闹的声音由远及近,祝余端着一大盆饺子冲进来:“快快快,我刚下去买的,趁着热乎,快来吃!”
老树桩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待看清时,他已经油碟酱醋筷子都摆好,正流着哈喇子催促:“快快快!好几天没吃着热乎的了!”
众人吃着饺子,祝余道:“我想到个办法!”
众人看他,示意他说:“什么办法?”
祝余在碗里捉着那跑来跑去滑不溜丢的肉馅儿,道:“天海如今全靠着阵法支撑才未落下,我想白昼生夜那边,不如就叫那海在天上飘着算了,此时不显,可烈阳罩顶没日没夜地晒,不出几天必定万物干枯!不若做个伞,遮个阴凉好了!等我想到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再说”
“另一半,就放回地面吧!”
众人点头:“此法甚好!”
大晏京都从前最高的便是那座通天塔楼,如今又另起了一座巨大的楼阁,一在中,一在西,自高空望下去,倒像是两根夹洋葱的筷子
这楼阁在一夜时间拔地而起,与那塔楼一般高,顶上设置了四面时龟,如此东西南北各方都能看见,也算是有了个日夜之分。
天地学院新推出了一款灯,装在小小铁笼子里,无根而生,永不熄灭。
此灯每家人可免费领一盏,照射面积极广,一时之间,大晏又明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天上一半的海水落了地,永夜的半星再次看见了那些迤逦璀璨的星辰,而日不落的半星上空,则笼罩着厚重的海洋,内中无数巨鱼随波逐流,尚不知晓自己已经不在从前的地方。
从此以后,海分两类,一曰天海,一曰地海,新出生的孩子,已经想象不出从前碧云蓝天的世界,该是多么梦幻美妙,他们习惯了脚下与天上都有海洋,也习惯了偶尔自天坠落的游鱼
祝余捏着个圆球,在桌上将它拨来拨去,愁眉不展。
金阳练剑回来,他是个剑道高手,恰逢轩辕重这个更高的高手,两人相见恨晚,每日都要切磋个两三次。
他一边擦汗一边问:“你研究出个什么了?”
祝余神思不属,被他惊醒,道:“如果星球能再一次自转,说不定这个问题就能够解决!”
金阳有些惊讶:“你想到办法了?”
祝余捏着球,点头:“星魂已灭,自动转是不可能的!只能被动转我准备利用冲天大罗王,以它枝干为轴,将这颗星球再次转动起来!”
金阳眉眼间满是佩服,但又迅速皱眉:“但是,地心的岩浆你如何解决?冲天大罗王尚且是个幼苗,恐怕抵御不了那般炙热灼烧,再者,地壳被刺穿,岩浆势必要流溢出来!”
祝余揉揉眉心,苦恼道:“是啊,所以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研究出个大阵法来”
他起身往藏书楼去,感叹道:“活到老学到老啊,我怎么总是这么勤奋,天生我才啊”
金阳:
他喊道:“那你尽快啊!”
祝余没回头,摆摆手:“三日!我必定要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