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声,只有骨将应声倒地的声音。
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他死都不相信习天的动作会这么快,他死都不想承认自己连习天的开枪方式都没有看明白,也没有看到平时可以看到的弹道。
子弹在空气之中划出的美丽痕迹,苍白而璀璨。
因为带有鲜血的颜色。
他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血。
林寒也没有看到,因为根本没有血迹在骨将的额头上,有的只有一个黝黑的小洞,仿佛一个无底之洞。
可子弹肯定射穿了他的脑袋,因为那枚杀死骨将的子弹就在陈宇涛面前,就在他的脚跟前。
陈宇涛的面色已经吓得苍白,嘴唇也咬成了白色。
林寒看着他,还是淡淡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习天阴沉着脸,将陈宇涛逮到身后,道:“这样至少也不坏。”
林寒道:“因为他必须生活下去。”
习天道:“是一定。”
林寒道:“就因为他是陈华堂的孙子。”
习天道:“因为他将是我未来羽派的接班人。”
林寒道:“他能长出翅膀。”
习天道:“不能。”
林寒道:“那……”
习天打断了他,道:“他有一双别人看不到的翅膀,只是这些凡夫俗子看不到罢了。”
林寒道:“这双翅膀是什么样子的?”
习天道:“我都说了,这是一双看不见的翅膀。”
林寒道:“也许很好看也说不定。”
习天道:“它一定会是最好看的。”
林寒道:“难么骨将的死讯要多久才能传到骨派。”
习天道:“那就要看飞羊三人回去的速度。”
林寒却摇摇头,道:“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
习天道:“现在?”
林寒道:“也许在骨将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习天道:“我还以为是骨将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林寒道:“所以骨将死了。”
习天道:“是的,他必死无疑。在生死之间,很多人都会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可他到死都做了一个糊涂鬼。”
林寒没有反驳。
习天笑了起来,却是失意得很,道:“骨将和石顿都是一类人,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最终……”
林寒知道他要说什么,最终,都成了他人的牺牲石,每牺牲一块石头,脚下就会空得越宽。
这背后的人有打什么主意?
难道只是想要找到最明确的敌人吗?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