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温热柔软的触感很是突兀,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容阙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手背处的红色磕痕显眼,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用长袖盖住了。
简夭眼尖。
此时她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脏微微有些酸麻,还有点烫。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此时此刻,她竟觉得那个红痕刺眼得很,比她自己身上这件红衣都刺眼。
漆黑的双眸还有些懵懂,但是有什么却在悄悄变化着。
几乎是有些烦躁地闭上眼,她心思不宁地靠着马车壁,一时之间却了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划过的,是那人迅速抬手护住她脑袋的场景。
那个动作,几乎是那个人下意识地反应。
为什么?
人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地反应不应该是保护自己吗?
“睡不着?是不是马车走动吵到你了?我现在就去把外面那些人处理掉。”
简夭闻言,睁开眼,她看着容阙,眼神复杂,却还记得他的问话。
“与马车无关。”
外面的人还在赶路,车轮滚动和马蹄声的遮掩下,他们完全不知道里面的人非但没中招,还清醒得很。
简夭张了张嘴,最后慢慢低头,讷讷地说了一句:“疼吗?你的手。”
容阙一愣,随即便莞尔勾唇:“一点也不疼。”
甚至,他现在觉得有点甜。
简夭抬头,紧紧抿住唇,不自在的说:“是么?”
虽然他说不疼,但是她现在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理不清心里乱成的那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