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然那番诉控也只是一时气结,心中怎么会真的埋怨于她,听到她这么说,不由走到她面前轻轻搂着她,摸着她的长发,怜惜道:“好,依你,我们离开这里回去青临山。”
白嫣然点了点头,脑中想起那个温吞儒雅的人,自从君在我不在,老死不相见了吧?
白嫣然对白陶然提了一个小要求,白陶然面露难色却还是答应了。
夜色降临,这城中的吵闹声却依旧沸腾着,今夜怕是满城的百姓都不敢入睡,睡着之后谁知道会不会被那狐妖索了命去?白日里已有几位年轻的后生出城去请道家人,今夜里满城百姓聚集在一处,时刻戒备着狐妖的出现。
“苏大夫,您还是留在这里过一宿吧,那狐妖虽然没有伤着您,可是谁知道下一次那狐妖会不会兽性大发,把您给吃了?”一位大娘拉着欲要回迷仙居的吕苏,一脸苦口婆心的劝着。
“大娘,您就放心吧,他伤不了我的,我家中还有两位病患,我不回去看着可不行。”说着,掰开那大娘的手,执意离开。
“哎呀,苏大夫,叫几个父老乡亲去将人抬过来不就好了,听闻那狐妖可是食人血肉的啊……哎,苏大夫,叫上几个父老乡亲将人抬过来吧!”那大娘看着吕苏的背影,连忙喊道。
吕苏没有理会,快步的往自己的迷仙居走去。没有找到那狐妖出气,却是将城里的百姓安顿在一处,今个夜里应该还算安全。白陶然那厮,若是敢再出现害人性命,她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他奶奶的,也不想想这城中的百姓,她跟师傅是如何辛苦救下的,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
而此刻,裕凡看着眼前这两个突然造访的“畜生”,虽然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捉紧了被单,虽然心中想着是不是这厮还打着她这具身躯的主意,但表情还算是淡定,心里还算稳得住。
白嫣然对身边的白陶然说了两句后,然后白陶然便警告性的看了满脸无辜的裕凡一眼,然后……竟出去了?
她跟这个仇人的妹妹有好到可以关上门说悄悄话的程度吗?在裕凡的记忆里,她虽然病恹恹的,也没有怎么成功阻止过她哥哥行事作恶,但在她无力面对险境的时候,是白嫣然及时出现缓了缓时间。
她能出面阻止一下也是好意,虽然结果并没有成功。故以此鉴定,这个病弱狐妖,是个好的。
“姑娘,我替我哥哥对你说声对不住。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其实他的心是善良的,也不曾伤害过人的性命……”说着,看着裕凡目光凄凄,欲言又止。
利用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接他人之手去谋害他人性命,也是间接性的凶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利用女人的人渣凶手。
当然,白嫣然得知的并不具体,只知木禾伤害过城中的百姓,还因为她哥哥的原因不知行踪。若是她知道自己身上赖以苟延残喘的精气,并不单单是他哥哥的,还有那些百姓的话,估计会自弃到生无可恋,这也是白陶然瞒着她的原因。
“那又怎么样?你哥想要杀了我得到我的身躯给你当元神罐子,是事实,且是你一句对不住就能轻易带过的?”妈的,被他掐过的脖子摔伤过的肩膀屁股,虽然她的痛感并没有那么明显,但也是真真切切的伤害过好吧?以为她是包容万物的大地圣母吗?
裕凡难得在心中腹诽一番,脸上仍然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白嫣然被她说的话弄得一时有些为难,也知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妄想拜托人家是有些无礼厚脸皮了。
可是,若是就此回去她又心有不甘。
屋内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站在床边的白嫣然一脸凄凄又时常苦恼的看向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也一派平淡的被她看着,不赶客也不开口询问。裕凡又不是她哥哥,即使裕凡知道她有事要说,也不想多加理会。
“姑娘……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将这锦囊交于泸安县的顾家?”见裕凡一脸不耐,白嫣然连忙恳求道:“我知道在我哥哥伤了姑娘后,我还厚着脸皮来拜托姑娘是厚脸无耻,可是……我跟哥哥今晚变会离开这里,回去我们原来的地方,这个锦囊是我夫君……,姑娘怕是也知道,我已经活了不多久,恳求姑娘帮我这个忙,好让我走得安心些。我会劝住哥哥,好好在那里修行,不会再出来害人……姑娘,求你了……”说着,竟满眼泪下的跪落在地,向裕凡磕了几下头。
裕凡看着她不语,白嫣然便一直磕着,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格外的明显。不一会房门被大力推开了,一脸怒容的白陶然走到裕凡床前,一把抢过白嫣然手中的锦囊,在白嫣然想要出声夺回之前,直接丢到了裕凡的身上,他忍毅着怒气冷声威胁道:“要么拿这个锦囊去泸安,要么现在就被我吸掉精气,把你的身躯让出来。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能奈我何,若我真有心取你性命,你早就死透了!”
赤果果的威胁,让裕凡升起了几分倔强不屈,裕凡硬着脖子有恃无恐的说:“那你便在此刻处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没有能耐反抗。”
“你……”白陶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