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重复道:“妖?何解?”
王竑回答道:“皇上,孙子兵法上面讲,兵者诡道也。谁统兵用兵最是诡异,最是出其不意,谁就有可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而诡道,不再任何一本兵书,无迹可寻,全凭临场应变,随性而为,甚至为了达到胜利的目的,采取一些为人不齿的手段,就是妖了。他们这四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战事,无论怎么打,都打不出妖味儿来。”
朱见深有了兴趣,道:“王大人对这个特质如此的真知灼见,说明你的心目中早就有了人选,是不是?王大人,你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朕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竑道:“回皇上,臣的心目中确实早就定下了这么一个人,他姓韩名雍,字永熙,长洲人,正统七年进士。他这个人才气无双,是平定大藤峡之乱的不二人选。”
朱见深听了觉得有些意外:“王大人,你如此推崇的一个人,竟然是一名文官?”
王竑道:“皇上,您有所不知,韩雍这个人乃是文武全才,他的偏好是为将之道,整日里和武官们泡在一起,和朝堂上的文官们的关系说不上好,所以,罕有人提及他。”
王竑提起韩雍的时候,彭时也是莞尔一笑,他接过王竑的话茬道:“皇上,关于这个韩雍哇,老臣突然想起一件趣事儿。”
朱见深越发来了谈兴道:“什么趣事儿,说来给朕听听。”
彭时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韩雍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御史,在他到达江西没多久,先帝的诏书也下到了那里。诏书的内容呢,是赏赐江西那里的镇守太监。而当时却有一个毛手毛脚粗心大意的都御史,把先帝爷颁赐给镇守太监的敕书误当做普普通通的公文,胡乱的就给打开了。这一打开不得了,都御史魂都吓掉了,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那名都御史越想越怕,又没有别的法子,在家里寻死又不敢死,这时,有人提醒他,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去问韩雍即可。他忙不迭的跑到韩雍那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交代给了韩雍。韩雍一听,一拍大腿,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小事儿一桩,小事儿一桩,全包在我身上了,韩雍拍了拍胸脯,把这件事情大包大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