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起来,你家主子呢?本宫听闻施才人已大好,今日特来探访。说到底,此事也怨本宫,终是要看看,这心里才踏实。”
“我家主子从未记怀于心,娘娘宽心才好。”
“如此甚好,今日既已来了,总是要看看妹妹的,且去通传。”
“这”桑惜实在不好说出缘由。
“怎么?不方便?”沈云雨笑意微僵,悠悠反问。
“主子与皇上在殿内,传了话不得打扰”其后几字,桑惜越说越小,不敢抬头看沈云雨作何反应。
片刻,预想的风暴未至,沈云雨淡笑开来:“原是如此,无妨,那本宫也不好再叨扰,改日再访。这些珍珠末你且收好,知晓妹妹这儿什么都不缺,却还是想借花献佛。”
“婢妾代主子谢过娘娘。”
沈云雨挥袖,“免了。改日你主子有空,且去琼宇殿坐坐,许久未见,本宫很是惦念。”
一晌贪欢,悠悠转醒已是夜色,施澈探向身侧,被褥残存余温,“桑惜”
“皇上才走,您便醒了,果真是一刻也分开不得。”桑惜笑着从前厅走至卧房,手中的火折子忽闪,待所有烛台已燃,光线骤强,让人一时不适。
施澈眯眼,直是问道:“为何不掌灯?”
桑惜熄灭火折,笑而不语。
“嗯?”
“皇上的意思,怕您睡不安稳。”
“胡闹,怎不劝?”万一贼人借机行刺,后果岂不难以料想,北堂墨为她破了规矩,心里惊得紧。
“小姐何故如此慌张,只是一掌灯。”桑惜不谙世事,并不知晓其中厉害,若真出了事,她一人无法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只怕整个施府都将受到牵连。
“罢了,下不为例。”不想吓她,也怕是自己多思多虑,施澈淡淡带过。
“对了,今个儿下午,沈云雨来过。”
“我尚未主动拜见,她倒是急不可耐。可有说要紧的?”施澈起身着衣。
”无事,估摸想见见您的脸。“桑惜取来银线织就的曳地外披,一边束弄,一边愤然说着。
”如此说来,不见上一见,她也死心不了。“施澈嗤笑,”明个早上你便去传个话,约沈更衣碧波池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