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轩怎么也想不到,这衣柜后面居然另有玄机。
离儿究竟藏了自已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夫妻之间要彼此相信才是,离儿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已的道理。原想着不去看那暗格中的物件,却实在抵不过好奇之心。
哈,离儿不是说过吗?凡她所有的无不是我之所有,这个暗格一定是她还不及告诉我的,我先看了又何妨?
大不了看完之后再悄悄地放回原位,待来日离儿告知自已之时假装不知便是了。
这般想了,心中自然认为无有不妥,便伸手往暗格里一掏。
好沉!
原来是一个大大的包裹。
傅明轩提出了包裹放在了桌上,打开一看,见里面放满了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个木制的自鸣钟。
傅明轩想也不想地用手往自鸣钟上面某处一按,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鸟便从自鸣钟的上方蹦了出来,连叫着数声,紧接着自鸣钟便“咣咣”地摆打了起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呵,这东西实在有趣的紧!细看那只小鸟,却原来是一只小小的燕子。
燕子?怎么会是燕子?
脑中闪过了一些模糊的东西,却不想去细想,但手又拿起了一个放在自鸣钟边上的皮制的蹋鞠看了看,呵呵,想不到离儿还喜欢这玩意儿,待日后夫妻之些倒多了一种乐趣了。这可是京城的公子哥们都爱玩的游戏。
喔,还有两个做工精致的布包放在包裹之内,看那绣功,一定是离儿所为。可为什么一只上头绣了一枝箫,一柄剑?这代表着什么?另一只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居然绣了什么小狗、小猫,还有什么花儿、蛐蛐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离儿之性情儿,怎会绣些此种类似小孩子玩意儿的东西?难道说她还有童真未泯的一面是自己不曾了解的?
离儿,你倒底还能给我多少的惊喜?
咦,怎么还有一面金牌?
傅明轩执起金牌就着红烛细细看去,只见到上面写了“贝勒”两字,大吃了一惊,离儿是前明的皇室后裔,自怎么会藏有代表着大清皇室子弟身份的金牌?
继续朝着包裹里看去,居然还有几件看似简单,其实质地上乘的男装?
这衣服半新不旧,绝不是离儿为自已新缝制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离儿藏了几件男人的衣衫在自已的闺房之内做什么?是嫣儿的父亲、离儿的堂兄之遗物?
不大可能,若是遗物,自然要好好地供于案前,岂有藏匿于暗格的道理?
难道,是那个王茂桢的?
莫离为了王茂桢在洞房花烛夜离自已而去,傅明轩原来就存了几分不悦之感,此时自然是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上头去,一时心中更是窝了一股子无名之火,把手中的金牌往包裹里一丢,抓起刚才放包裹时随手放于桌边的莫离为自已新缝制的那件衣衫,转身想离了桌子。
这么一抓,却抓住了包裹的一角,一拉之下,包裹连带着掉在了地下,里面所有的东西顺着傅明轩的手尽数滚落于地上,一只一尺见方的以白玉为镶嵌的檀木香从那几件男装堆里滚了出来,倾倒在地上,箱盖被震开,数不尽的用纸折就的同心结从箱子里面跌了出来,四处散落。
同心结?
谁与谁同心?谁为谁成结?
所有的不满与好奇顿时转为了疑惑,蹲下身去,捡起了一个同心结。
里面好象有字,只是地下的光线阴暗,看不大清楚。
傅明轩索性把所有的同心结拢在了一处,满满地捧了一怀。全部堆积在桌上,从中随手抽了一个同心结,打开一个,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小燕子,你在大理还好吗?可有象我这样想你般地想着我?我的大计划已经完成了,我马上就可以放下一切来大理与你相聚了!你要等我!”
未尾写着“永琪”两字。
这分明是一封书信!分时是一个男子写给心上人的书信!且观那书信写成的日期,离今日只有三月之遥,正好是自己到玉梨山庄前一个月。
小燕子?永琪?好熟悉的两个名字!可为什么自已就是想不起来这两个人是谁?全无一丝印象。
傅明轩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浓,又连着打开了几只同心结看了,尽然全是这个名叫永琪的男子写给小燕子的情信,虽然每封只有几行字,说了一些日常间琐碎话,一声叮咛,几话关切,但字里行间却不难体会真情浓浓。
傅明轩以每封信落款处的时间先后为序,把所有的同心结都一一打开在桌上叠加了起来,惊叹地发现竟是日日结就的同心结,多达七百多天!
是何等的相思情深,才结就这情深执着?长叹两地分离?叫人徒添了几分莫名的悲凉,竟有着身有同感之意。
是谁?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些书信会在离儿的房间之内出现?
难道,这小燕子就是离儿?这是别的男子写给离儿的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