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点点头说:“理应是快到了。不过这皇子阿哥的身子娇贵,吃不得苦,说不定会在路上耽搁些日子也难说。对了,晴儿,你没有把永琪快到了的消息跟小燕子说吧?”
“箫大侠再三叮嘱了不可以说,我哪敢不从啊?我只不过是借着你暗中叫花匠在暖房中培育出了新蕊的那盆过了花季的锦袍红暗示小燕子我家又有喜事了,可她偏生听不懂。”
箫剑听了妻子的话大笑:“我这个妹子是个直肠子的人,你晴格格转弯抹角的说话,哪里懂得了?”
“什么晴格格啊?你又取笑我了!真是可恶!”
晴儿又说道:“再说,这半年来,小燕子虽然绝口不提永琪两字,可我知道她心中没有一时一刻放下过。她不提是怕我们担心,我若是跟她说了,万一……唉,还是留着点让她惊喜的好。”晴儿想了想,对箫剑说:“那你呢?你有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班杰明?”
“我没告诉他,我实在不忍心开这个口。自从半年前那事情发生后,你不是让小燕子跟他保持距离吗?就因为你这个馊主意啊,打那天之后,小燕子就刻意避着班杰明,他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是我对小燕子说班杰明不会让她为难的,两人这才又走的近了些。我了解班杰明,他是个君子,又念着与永琪的情份,自然是不会做出为难小燕子的事情,说出为难小燕子的话,他只会为难他自已!我却知道他的心,他对小燕子的爱绝对不比永琪少,甚至可以说他比永琪更懂什么才是真爱!”
听着箫剑这番滔滔不绝不绝地话,晴儿眉一皱说:“你有完没完?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种根本没用的话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啊?你看你呀,再这样下去,你这萧大侠就变成萧大娘了。如果让永琪听到了,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好你个晴儿,你的好兄弟还没有来,你倒护着他了?哼哼,等他来了,我看哪你的眼中就再也没有我这个丈夫了。”箫剑轻声嘀咕着。
晴儿“咯咯”笑着,故意刺激着他说:“这还当真指不准呢?我快三年没见永琪了,等见了面啊,少不得要和他多聊聊别后之情,问问老佛爷和尔康、紫薇的情况,自然会有好几日眼中没有你的。”
“好你个萧夫人,如今越发了不得了,连自已的丈夫也敢讽刺了。”话虽这么说着,但箫剑向来拿晴儿没办法,一见晴儿听了他方才的话,脸儿有点沉了下来,想想自已的玩笑也有点开大了,就讪笑着去搂晴儿的肩头:“萧夫人,我只是与你开开玩笑的嘛!”
“我看你这是小心眼!”晴儿侧过身子,把小阳儿塞入了他的怀中:“你先管着阳儿,我还有点事呢要去做呢。”
箫剑接过了小阳儿,笑着对晴儿说:“今天家里又不忙,爹娘也去听戏了,我看这天气不错,要不我们也带着阳儿去听小燕子练琴如何?”
晴儿摇摇头说:“我叫人给永琪做了些新衣衫,估计过会子就送到了,我先带着丫头们去收拾下永琪的房间,勉的等他到了手忙脚乱的,说不准他今日就到了呢。”
“你半年前就已经准备过一次了,结果呢?还不是一场白忙!你就少操这个心吧,我们家什么物件没有?还怕少了他那一份的?”箫剑一听又是永琪,心中又有些不满了。
“你呀!心中明明也牵挂着他,为什么嘴上要说的这么难听呢?”
“我牵挂着他?这话可是从何说起啊?”
“你叫无霜一路向北打探他的消息,还捎去口信叫人时不时地打扫我们在洛阳的那个四合院,为着也是能让永琪有个落脚之处,你当我不知道么?”
箫剑见自已的心思被晴儿说穿了,哈哈大笑道:“晴儿,你果然是我的好夫人,我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你的。再怎么样,我和永琪也有过共患难的过去,我只不过是有时心疼着小燕子,才说一些责怪他的话,当不得真的。”
想起了一事,箫剑又正色地对晴儿说:“虽然我不是真的在怪永琪,他来了,我也会把他与班杰明一般看待的。只是爹这一关,我实在有些担心。爹虽说嘴上说中把过去的恩怨都抛下了,但上了年纪的人往往有些固执,他对永琪又不了解,我怕到时少不得会给永琪些脸色看。”
“这个我知晓的。这不,半月之后就是爹的生日了,我打算把巴朗哥哥和蔷薇嫂子都请来,一家人好好乐乐,哄爹开心开心。”晴儿点点头说:“我希望永琪在爹生日之前就能到了,这样爹心中高兴,见了他兴许会给他好脸色看。”
“好啊,这些事我可不管,你去安排就去了。”
箫剑高高地举着阳儿,对着儿子说:“小阳儿啊,如今爹在你娘眼中可是个小人啊,比不上他的好兄弟,爹呢,你只能跟你这个小小人玩了。走,爹带你回房去。”
晴儿看着这父子俩向房中走去,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幸福。
永琪,等你到了,这种幸福会更浓的,一切也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