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在自家的大门口会合了班杰明,各自上马与班杰明往城门口而去。
才出大理城的北门,就远远地看到一辆马车往城门驰来,坐在马车的人一见到他们两人,就从车窗中探出了头,对着她喊了起来:“小燕子,小燕子,你这是去哪啊?”
听那声音,小燕子就知道是蔷薇,于是便打马上前,到了她的马车前。
因为两家关系相同一般,小燕子也不客套了,就在马上对着坐在马车内的蔷薇笑着说:“蔷薇嫂子,你这是去看巴郎哥哥啊?怎么着,才几个时辰,你就想他了?”
“你这小燕子,现在说话行事越来越象我们白族的女孩子了,想男人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让你哥哥听到了还不又说你啊?不过,我喜欢!”蔷薇笑着指着自已的腹部说:“你巴郎哥哥好几日没回家了,我昨天身子不舒服,请郎中看了,才得知自已又有了,心中那个高兴啊真是没法说了。可眼巴巴地等了一天一夜,你巴朗哥哥他还是没回家,这不,我就过来给他报喜来了。”
小燕子笑眯眯地、坏坏地上下打量着蔷薇,然后捂住嘴乐了:“蔷薇嫂子,你这可是第三胎了吧?了不起啊!巴郎哥哥好几天没回家了?这还了得?你可要好好管管喔,我可听说很多男人在自已妻子怀孕时会去找小的呢。”
“他敢?”蔷薇柳眉一竖,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对小燕子说:“我自已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已心中有数着呢。小燕子,你是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缅甸王猛白又在边境犯事了…”
“缅甸人又来犯事了?他们倒是胆大不怕死啊?”小燕子嘴一撇,不屑地说:“蔷薇嫂子,如果不是咱们大理离边境内外远,我一定去杀几个缅甸人,活捉什么猛白猛黑的。”
“小燕子女侠,你又说大话了。”班杰明一边上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燕子自已也觉的自已有些说的过头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蔷薇道:“那巴郎哥哥没回家跟缅甸人有没什么关系啊?”
蔷薇回答她说:“就因为边境战事吃紧,总督大人下了命令,让各级土司征集粮草。你想想,我们大理才多大啊,田地又不是很多,每年的粮草除了上交国库,百姓家中也就只够自已吃吃的。除了我们大理城附近的平原上百姓日子过得还算富裕,那些住在山上的彝族、旱傣人家本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巴郎哥哥虽说是个土司、头人,但他又不会去强征强收的,每每到了青工、黄不接的时候,还少不得自已掏银子去外地购粮送给山民们。如今来了这个要命的军令,你叫他到哪找多余的粮草去?所以才在土司衙门愁的团团转,连家也顾不上回了呢。怕是这几日也没好好吃饭吧,这不,我做了点他爱吃的,急着给他送来了。”
“巴朗哥哥怎么不跟我哥说啊?我萧家还有许多存粮呢。再不然,叫无霜哥哥也送点粮草过来,他乞颜家可有钱了。”小燕子出主意说:“乞颜家每年赚了宫中多少的银子,他家又与有皇阿玛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让他弄些粮草也不为过的。”
蔷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小燕子,是个姑娘家,不懂男人的心思的。就为着晴儿陪嫁的那五千两黄金你哥给了你巴朗哥哥以做军需之用,他呀,不知对我说了多少次了说他自已没能力,白白拿了弟媳妇的嫁妆公用呢。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是爱面子的主,你巴郎哥哥就算有天大的难处,也不会向自已的兄弟开这个口的。更别说是对无霜开口了。看着他茶饭不思的样,我心中也不好受啊。”
“蔷薇嫂子,你真体贴巴郎哥哥!真疼巴郎哥哥!”小燕子对蔷薇竖着大拇指说。
“自已的男人,当然要疼的。”蔷薇笑着说:“等你成了人家人妻子了,你自然也会这样子做的。怎么样,你的那个阿鹏哥快来了吧?”
蔷薇虽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永琪,但有关永琪与小燕子之间的所有事情,早就从晴儿那儿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心中对这个肯为了小燕子而放弃锦绣河山、荣华富贵的男子颇具好感,加之白族的男女对于感情一事从不拖泥带水,阿鹏们凡喜欢上金花,自然会向她表白,但若是金花心中有别的男子,也绝不会强求,从此也就把这位女子当成了好朋友、好妹子,不会再存着什么念头了。
所以她根本不明白班杰明对小燕子这种明知求不得,却放不下,还甘心做守护者的感情,毫不在意地在班杰明面前问起了永琪。
小燕子偷偷地去看班杰明的脸色,见他沉默不语,就把蔷薇的话岔了开去说:“蔷薇嫂子,我和斑鸠要去花海练小提琴,我们先行一步了啊。你快去瞧巴郎哥哥吧,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他吗?”
“对,对,那我走了啊,小燕子、班杰明,回头再聊啊。”
蔷薇说完,就催着自家的娃子赶着马车往大理城而去。
被蔷薇无意间这么一提到了永琪,倒勾起了班杰肯和小燕子各自的心事,一路之上两人不再说话。
想说,也不说从何说起,说些什么才好?
没过多久,就到了花海。两人下马将马儿随意放在草丛中,找了块绿草丛生,野花儿处处的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