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说着就离了永琪的怀抱,起身去取那个同心结。
不想,那个同心结被卡在了花刺之中,小燕子把心思儿全放在了那个同心结上了,手指夹着了花刺,就这么被倒刺扎进了手指,痛的她轻声一叫:“哎哟。”
“怎么了?小燕子,你怎么了?”永琪听到她的吃痛声,忙一骨碌站了起来,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指尖溢出的血珠儿,不假思索地执起了她的手,低头就去吮吸血珠,然后温柔地看着她说:“小燕子,你小心点,你受了伤,我会心痛的。”
小燕子怔怔地看了永琪半晌,眼眶一红,投入了他的怀中,低低地说:“永琪,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永琪笑了,捧着她的头说:“小燕子,就这么一点点小事,你就说我好了?我以前为你做了多少事,怎么就没听你说我一声好呢?”
小燕子羞涩地笑了笑说:“以前是我太不珍惜你了嘛!永琪,你不明白的,以前,我听紫薇说过,她和尔康在他们的花海时,紫薇的手也是这样地被划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流了一点点的血,尔康就大惊小怪起来了,又是找什么叫一种勿忘我的止血花敷伤口,又是包扎的,我当时听后,心中不知有多羡慕呢。每个女孩子其实都一样,嘴上说着大惊小怪,心里不知有多感动呢?如今,你也为我这样做了!永琪,这虽然看起来是一件小事,可你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也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会为我想到的呢?永琪,我现在真的也好感动了。”
“傻子!小燕子,你真的是一个傻子!”看着这双含泪的无邪的眼睛,永琪的心突然觉的自已问心无愧。
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小燕子,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说了,我理解你,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小燕子捂上了永琪的嘴:“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
“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怪我?小燕子……”永琪拉下了她的手,不敢相信地盯着她:“你确定你自已在说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巴朗哥哥都告诉我了。”
一想到此事,小燕子心中有种酸酸的感觉,但还是勇敢地把脑中所有潜入的不快拂去了,说:“不就是你和欣荣有了一个儿子的事吗?其实,我们在南阳分别时,你告诉我你要回宫去为你的额娘和欣荣去尽最后的责任时,我心里头就有些明白了。我虽然难过,但我理解你,你这都是为了我啊!我已经抢了愉妃娘娘的儿子,抢了欣荣的丈夫,我怎么可以自私地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不给她们呢?怎么可以去怪一个只是为了给她们一点希望,好让她们在失去你的同时还有孙子会带给她们笑声的你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知道的只是绵亿的事情!
又想到那个隔门相别的女子再三要求不要把自己在玉梨山庄的过往告诉小燕子,永琪终于吞下了所有才鼓足勇气想说的话。
巴朗?好耳熟的名字?
永琪细细一想,记起了在帮皇阿玛处理各地呈上来的公文时,云南总督曾多次提及此人,且对其赞不绝口,说他治理地方政绩堪佳。
“小燕子,你说的这个巴朗是不是就是大理土司巴朗?可你怎么会叫他哥哥?难道他跟萧家有亲戚关系?这不可能啊,你们两家一个是汉人,一个可是白族人。”永琪迷惑了。
小燕子笑道:“这个说来话可长了,要从我哥的师门说起,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总之,巴朗哥哥和我哥就象亲兄弟一样,我嫂子晴儿还认了巴朗哥哥和他的妻子蔷薇做了兄嫂呢,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喔,对了,还有个无霜哥哥,他们三个人是结拜兄弟,巴朗哥哥是老大,我哥是老二,无霜哥哥是老三。”
一听到无霜这个名字,永琪吓了一大跳,天,不会这么巧的吧?
忙问道:“小燕子,你说的那个无霜哥哥,他姓什么?”
“无霜哥哥姓乞颜!”小燕子答道:“他自已说他是成吉思汉的嫡系后人,跟你们爱新觉罗家还有血缘关系呢。”
姓乞颜?那一定不是那个无双公子了!乞颜家的人怎么可能会与朱家的人成了世交呢?想来,这世上名字相同的人也是有的。
虽说此无霜非彼无霜,但这个名激起了永琪心海的层层浪,逼的他无地自容。
暗自叹了口气,说:“小燕子,如果,我在连自已都不清楚地情况下,糊里糊涂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我?”
“既然是你自已都不清楚的,我岂会怪你?谁不会做错事情啊?再说了,你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呢?永琪,你都为我来了大理了,还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就算有,我也不想听,那些会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统统忘记吧。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风这么暖,我好想唱歌啊,自从二年前在我哥和晴儿的婚礼上我唱过歌之后,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唱歌了。”
“小燕子,你想唱什么歌?你唱吧,我听着,以后,你只可以唱给我一个人听,明不明白?”看着她这么开心,永琪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是啊,小燕子说的在理,不开心的事情何必还要再提?既然放下了,就要放的彻彻底底,再也不要自寻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