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的手在摸上衣服的时候突然僵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无措道“不,不是这样的,这衣服,这衣服我明明已经借给了夫人……”她话还没说完,愣了愣,赶忙磕头解释,“这件衣服确实是婢子的,可是昨天,夫人说想要到府厅看看,她答应婢子,只要婢子能够帮忙,她就把她的红玉耳坠送与我。”
“婢子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才答应把她扮成丫鬟的模样带她去府厅,这身衣服那时给夫人穿了,便忘了取回来。王上你要相信婢子,婢子来公府五年了,一直都本本分分,从没动过什么歪心思,请王上明查!”
梁添衣的眼睛在看到那衣服的时候就紧紧眯了起来,脑海里立马闪现出昨晚在梅园巧遇的那道清瘦背影,认真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
吕福儿奇道“你想到什么了?”
“昨晚我在梅园看到过一个女人,她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梁添衣的话,让秋水完完全全陷入了绝境,她极力想要反驳,“表公子……”
“够了!”吕纂转过身去,不听秋水解释,“房晷。”
房晷立马应道“是。”随即握着秋水的胳膊迅速将其提起,锢着她就要往外走。
秋水这下是彻底崩溃了,也不顾形象不顾礼法,拼命想要挣开房晷的手。“王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石太后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突然她的目光一滞,迅速挣脱禁锢,然后发了疯似的朝苍粟冲去,“杨诗,都是你,是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见秋水挣脱,直接冲向了苍粟,房晷暗叫一声不好,赶忙上前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苍粟此时正侧对着秋水,不慌不忙的喝着茶,看都不往这看一眼。
待秋水逼近,抬起腿来朝着她的肚子就是一个狠狠的侧踢,一声闷响过后,秋水又回到了房晷跟前。
房晷呆呆的瞅一眼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秋水,又瞅一眼站在原地,毫发无损满脸清闲的苍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粟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茶盏的同时幽幽开口“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不用急,不管你的罪名是什么,结果都是一个死字。”
房晷这次长了记性,赶紧拎起地上的秋水二话不说拉着就往外走。
直到很久,府厅周围还回荡着秋水的恶言诅咒,“杨诗!你不得好死!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杨诗……”
“不得好死。”确实,苍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来回咀嚼这四个字。
梁添衣见事情解决了,走到吕纂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花良人的死已经真相大白,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让秋水伏法,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给石太后一个警告,也好让她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