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悦跪着的腿用力一提,猛地站起身来瞪着张东德,暴躁道“老子管你信不信,没做就是没做有种你现在就砍了老子”
张东德再次拍案而起,食指指着谷悦的鼻子,怒道“你找打”
“就找打了,怎么着?”
“来人啊先赏他二十大板”
……
两个彪形大汉用衙棍架着谷悦手臂的同时又狠狠压住他的身子,另外两名掾吏手握木棒就要朝谷悦屁股上打。
谷悦趴在地上努力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动不了之后,果断放弃。反过脸来直接咬起牙,一脸埋怨的瞅着苍粟“喂,你管不管啊?”
苍粟抚了抚手里那个折扇形的东西,也没看他,随口道“我以为你很乐意被打。”
“你你你……”谷悦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只硬硬憋出两个字“你行”
张东德像是下定决心要教训谷悦,一刻也不愿意耽搁,疾言道“给我打”
“是”
棍棒集合十足的力道重重的打了下去,苍粟本来以为谷悦会叫疼,谁料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她默默勾起嘴角,倒是小瞧了这小子。
棍棒一下一下打在谷悦身上,他都是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大概打了有十下左右,苍粟见谷悦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毕竟还是个孩子,能撑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住手。”
听到苍粟说话,两个大汉条件反射性的停了手,皆扭过头来眼巴巴的望着她。
苍粟其实并不是不想帮谷悦,只是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是他应该懂的道理。
她眼睛盯着谷悦对他微微一笑,“听我说完,再打也不迟。”
“哼”谷悦用力别过脸去,赌气不理她。
苍粟也不计较,回过脸来对张东德说道“你把那个铜像拿来,我告诉你哪错了。”
说话可真嚣张张东德不悦,本来就不满意她阻挠他惩戒犯人,现在态度又如此恶劣,她今天要是不给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好好离开
一名掾吏端着铜像到了苍粟面前,苍粟挥挥手,“你去官府门外,把它往那棵树下面的土地上摔。”
掾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自觉的咧大嘴巴,“啊?”
“照做。”张东德甩甩袖子,从座位上离开,左右踱了两步,然后一眼瞪向苍粟,他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