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苍粟喝完之后,吕纂接过茶杯,向她问了句“还要”
苍粟巴了巴嘴,“不了。”
于是吕纂回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才发现桌上放了两个物件,一个长得像折扇,另一个好像是一张抄纸。
他拿起那张抄纸,“这是什么”
苍粟朝他看了一眼,随口答道“纸。”
吕纂打开那纸一看,见上面单单画了一枚扳指,“这是……”
苍粟见他脸色异常,心中突然一咯噔,“怎么,你有见过吗?”
吕纂抬起头来看着她,答非所问“你在找它”
“嗯。”
“这扳指的样式看着有点熟悉,我想,应该是见过的。”
苍粟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情绪有些激动,“在哪见过”
“我府上。”
苍粟紧盯着吕纂,“你府上”
吕纂认真点点头,“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要。”苍粟果断吐出一个字,坚定的表达的自己的态度。
找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有点消息,她怎么可以错过。
“跟我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只身一人闯那牙岭。”吕纂顿了顿,又添了句“实话实说。”
“他们打了黑子。”苍粟不假思索道。
吕纂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但很快被他掩了去,他将那抄纸又一板一眼的叠了回去,“就这些”
“就这些。”
吕纂定定看了会儿苍粟,眼里的寒意终是没藏住,反而越来越浓。
半晌过后,他才冷冷开口,“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莫名其妙。
苍粟将身子往后一仰,一下子靠回到床沿上,不甘示弱道“别对我摆脸色,你以为我有求于你就会屈服于你吗?”
吕纂“啪”一声将抄纸拍到桌子上,“没人要你屈服,我只是想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实话那你为什么不把自己丛林遇困之事说出来”
苍粟闻言愣了一下,她竟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哦对了,应该是仁玉告诉他的。
一件小事儿至于吗她之前遇到过的,可比这次严重多了。
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是在故意找茬,事实上,倒真是她没有说实话。
“他们之前是来杀过我,不过除了这些就真的没有了。”
“知道了。”见苍粟态度有所转变,吕纂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点,“牙季是牙岭的大主人,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之前姜可安带兵平定番禾之时,就差点栽在他的手上。牙岭如今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它远远比你想的要厉害的多,你能活着出来实属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