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军营中的时候,她分明就是阿玉,举手投足之间,就连那些小动作,都和阿玉如出一辙。
在现代时,君无言是并不知道尧殇的,军方所掌握的资料中,并没有尧殇的个人资料,是以,他并不知道尧殇和阿玉的关系,只当她是到了古代,才入了尧殇手下。
因着在现代,尧殇本就是个极为神秘的存在,军方所知道的,只是有这么个人,以及他建立的杀手组织,但对于这个人更详细的信息,却都是没有的了。
虽然沈如玉十五岁从训练营出来,和尧殇住了几年,但她满二十岁的时候,就是独自一人在外面住了。
人都相信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才是对自己真正的误导。眼见未必属实,耳听也未必为虚,当你感觉雾里看花时,不妨听听自己心的声音。
只是君无言,却没有这样做。因着对阿玉的愧疚,他选择了盲目信任清云,即便感觉到不妥,也没有去深想。
他们几人到了天水城时,也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找了个卖天水杂烩的小摊大快朵颐之后,便就近寻了家客栈住下。
鹤忘卿一间房,聪儿和君无言一间,清云一间。
君无言安顿好清云之后,便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聪儿还没有睡,正坐在床边,就着烛光翻看医书。
“怎么还没睡呢?晚上看书伤眼睛。”君无言上前,抽走聪儿手中的医书道。
“聪儿在等无言哥哥回来。”聪儿揉了揉眼睛,又道:“师父交代,让我告诉无言哥哥,叫你回来,就先过去找他,师父有话要对你说。”
“那我就先过去,你自己乖乖睡觉。”君无言捏了捏聪儿的小脸道。
“嗯,其实聪儿已经很困了。”赶了一天的路,就没有不累的,聪儿毕竟年纪还此时已经是两个眼皮子打架了。
君无言替他盖好被子,又才轻轻开门出去了。
“无言,进来。”鹤忘卿站在窗边,听得门被敲响,知道是君无言来了。
“师父,可是为了清云?”君无言进门,走到鹤忘卿身边。他知道鹤忘卿会一些相术,或许是从清云面相上看出了什么,才会叫自己过来。
“你看看这天上的星系,可有什么变化。”鹤忘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君无言的话,只是看着漫天的星辰。
“四星环绕,中间一星被包围着,光亮却不被掩盖,这星图,应的是如今五国鼎立之势。”君无言看了一眼道。
“还有呢?”
“然东齐皇帝的星运,似乎更弱了些,恐怕他此时支撑得十分困难。不对,中州的帝星不对。”
君无言突然发现,在中间最亮的那颗星旁边,还有一个星辰,而那个稍显暗淡的星辰,才是最正中的位置,那才是永昌帝的星运。
“中间大亮的那颗星,若为师所料不差,是永定王无疑。”五国之中,凭一人之力,叫五国忌惮的人,既然霸占了帝星之运。
“他会取中州皇帝而代之?”君无言双手紧握成拳,若真是这样,那他想为阿玉报仇的想法,岂不是更难实现了?
“无言,这天下,早已大乱。”鹤忘卿转过身,看着君无言道,五国本就是藩王割据而成,并不占天下大义,经过百余年的征战,如今这五国,虽然暂时和平了,但也只是为了下一轮征战,而休养生息罢了。
“现如今,五国还算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东齐不出岔子,应当还能平静几年吧?”君无言道,战争最是残忍,无数个家庭,会因战争而破灭。
“为师知你不愿发生战争,但无言,你早已被卷入这局势之中了。”鹤忘卿道。
不提他曾经个人的恩恩怨怨,单是现在,他将清云带在了身边,清云又伤了永定王妃,君无言与尧殇,就又一次站在了对立面。
且他们襄助东齐皇帝,早就入了朝堂之争,九州烽火,很快便会再次燃起。
前朝覆灭,但司马一族的后人还留存于世。二十年前,虽然五国皇室派人杀死了司马明朗和他的爱妻,但他们的部下都还存在,况且,据说,他们还留下了一子,这些前朝留下的势力,也不会甘心看着五国这样平静下去的。
这个孩子若是真的存在,经过二十多年的成,必定也积累了不小的实力,且隐藏在暗处,更容易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五国本就互相猜忌防备,暗中还有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一旦有任何导火索,便又是一场大乱。
尧殇这样的人,在乱世中是隐藏的伪帝星,而与之星运遥遥相对的,何尝不是另一颗伪帝星。
五国皇帝的星运,包括像尧殇这样的,如今都还只是伪帝星,天下一日不定,真正的帝星便一日不会出世,现在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机会。
不过,如今真正的凤星,却是出世了。
“师父何出此言?”他想避开这乱世,安安分分的做个普通百姓都不行吗?
“你可看到永定王星运对面的那颗?”鹤忘卿问道。
“看到了,很亮。”君无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再看那颗星的方位,在哪儿?”
“东齐与中州的,交界地带”
“那里就是望峰崖。”鹤忘卿叹道。
那日,鹤忘卿夜观星象,发现这颗属于君无言的星宿暗淡,同时将凤星也影响了。他便带着聪儿,从三十里外的白云山,徒步赶到望峰崖。
他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眼便看出望峰崖曾被人设过阵法,他没有破阵,只是顺应阵势,到了望峰崖底,将浑身是血的周枫救了起来。
他算出周枫与凤星的纠葛颇深,而周枫原本的身份会为他带来很多麻烦,便有了君无言这个身份的替换。
“那颗伪帝星,是我?”君无言喃喃道。
“凤星在你与永定王二人之间游离,得凤星者,得天下!”鹤忘卿转身,目光深深的看着君无言。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