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邓怡华不愧过了三年军旅生活,腰板笔挺地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静听,墩仔林墩厚则裂着嘴细细地听,生怕听漏了什么。当二胖和墩仔听到在神潭寺庙前,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医学知识的那位道士爷原是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部的博士医学教授,他是因日本全面侵华时,与一批医学专业教授博士被以军中特殊所需专家征召来华时的医学教授,而且还是日本侵华陆军的文职医官少将时,惊得嘴都张大到合不拢,二胖连连说:“俟……怪不得,怪不得,他给我们讲课时这样熟手画那人体图像,他教我们那些秘方医术又是那么灵验,教我们学医术时又是哪样认真严肃,腰板总是挺得笔直。哎……他妈后悔死了,后悔死了……,要是那时知道他是那样犀利的大医学教授,我们宁可不睡觉,也要他多教我们几手东西。”
“唉……二哥,你现在才说这话有屁用,你那时候在上课时老不专心,老惹道爷生气,你都忘记了……”墩仔红着眼眶说。
“唉……那时候谁知道他是大医学教授的啊!我真他妈后悔死了……”二胖感伤地说。
“好了,这些事情过去了,我们后悔也没用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多一点到他曾住过的寺庙旧址拜祭他老人家吧。”我说。
我最后问:“上面我和李侯说的这是道爷日记上所记述的真事,并且有地图及各种标示,在广西十万大山的古隘道上那些散落,有意藏匿的黄金宝物,我们有没有兴趣循踪去找寻一番?”
“有这事!既然你和侯哥已经读通了道爷的日记什么的,恐怕不会假的吧?你俩大哥都信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我觉得我们必须去找回哪些宝物,要不寻找回来,就对不起道爷在天之灵。”二胖说。
“看来这事情是真的,据我们小时候跟他学医术,道爷这人是从不虚伪的,他完全没必要在日记中杜撰出没有或没经历的事的,如果这样的发财机会我们都放弃,那可是天大的错误,而且会令我们一辈子追悔莫及,我就此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跟你俩大哥一起干。”墩仔大发感慨说。
“这他妈用得着你说,我老二一听就打定主意要跟文哥侯哥干这事了,如果说,有这样能发达的机遇都不干,那岂不是大傻瓜?”二胖不客气地对墩仔抢白说。
“那我们得制定好行动计划,作好一切准备工作,我们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广西那十万大山,我在念大学时曾到那里作过普查矿源实习,那里他妈可全是原始森林,基本是无人烟之地,而且什么野兽都有,我们去实习时,学院派了保卫处的人,带着枪随同我们一道去保护我们师生安全的,这些我们都要考虑到,因为这事不同我们小时候上山打柴那样简单。”墩仔说出了他的看法。
“这个行动计划,我与李侯已按道爷日记手札上所述的情况,初步似定了一个计划,先寻找那一匹驮着两箱黄金,在一处名为鸡笼山的地方过藤桥首次遭遇土匪袭击时,跌落藤桥底深潭,日本人无法打捞回的那两箱黄金,此计划实现后,我们再计划下一步,我们此次行动,按道爷遗下的地图及标记,我们定名为“绿三角”行动,若此计划成功的话,我估计,两箱黄金最少也值个一二千万以上吧?”我说。
“如果是战马驮的货物,最少应在二三百公斤以上,若走长路,也会在一百公斤左右,这是我在军队知道的,因为我们工程兵老是用马驮装备的。”二胖内行地说。
“你那土马,怎么比得上人家日本特种部队的战马?我看起码能驼二三百公斤,不管什么说,能有个一百公斤也不错了,因为马驼的是黄金啊!就算是一百公斤,能弄到了,也是几仟万,这险值得冒。”墩仔说了他的看法。
“既然这样,大家都觉得这险值得冒,我们便抓紧时间,分头做好行动前的准备工作,二胖的婚宴办过后,我们立即出发,我和李侯打算在这个暑期先按我们定的第一个目标行动,寻找那鸡笼山藤桥那一处,打捞回那两箱黄金,在这种野外行动里,二胖和墩仔你俩比我和李侯有经验,你俩便从明日起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我提议说。
“文哥,这个准备工作,要购置一些必要的装备,及路上的食品等等,这需要有一笔钱作费用,你看这钱从哪筹措?”墩仔问。
“你没钱啦?你的钱去了哪儿了?你又没娶老婆?你在中学毕业分到的这大笔钱你花哪啦?或者是被哪个女人骗了?”我笑着问墩仔。
墩仔低下头不做声,坐在身边的二胖伸手捏了捏我手,示意我别问他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