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奶奶说:“你们真乖,好靓仔……好懂事。”万老师译给我们说。
随后老太奶奶从一个小布袋里拿出四条不知什么的东西,我仔细一看,不觉又是大吃一惊,这是四条用小金链穿着的一只什么动物的牙齿,金链虽不是很大条,只有一支香身般大,但它是真金做成的无疑,她将金链脱开扣子,亲手一个个地套在我们脖子上,然后再一次摸着我们头说了一番我们听不明的话语。
“我太奶奶说戴上金项链熊牙,愿山神爷保佑你们在大山里行走百毒不侵,百邪不染,工作顺利,做完工作快快回家。”
喔……我们估不到这老奶奶是这样有心,我们四人不禁跪地上虔诚地对她行了三鞠躬。这也证实万老师之前说过的她们这些猎户,之前每年的收入是不低的,除了基本生活开支,也许还有不薄的存款。要不,这老太太怎么能用金链子穿着大熊的吠牙作圣物送客人作礼物!
时间已近上午九点了,我们也得准备赶路了。我们入屋厅取出大包,墩仔二胖也忙不叠地往地往行军壶加足茶水,万老师捧着昨晚李侯不愿意拿的哪包茶叶递给李侯,李侯望望我,我说:“收下吧!要么人家不高兴了。”
这时万老师的父亲从里屋拿出一包不知是什么东西递他的女儿用土话说了几句。万老师便笑盈盈地捧着东西来到我身边说:“黄大哥同志,我爸爸送你们每人一对干熊掌,一共两个风干了的熊胆,两个完整的南麝香囊,他说,这些东西你们汉人很有用,以后……怕没有了。你拿回家吧!”
“喔……送这样珍贵的东西给我们?我们这回可没有任何礼物回送你们家的啊!”我大惊说。
我拉过万老师,将昨晚掏出放裤袋的一万港币塞给她,她死硬不收,我没法,只得有点不礼貌地塞入她裤袋。她再次要掏回给我时,我扶着她肩膀轻声说:“收下吧!万妹妹,这是汉人哥哥给你的,听话,你有时间到桂林用这钱买几套汉人穿的高档点的漂亮连衣裙和西裙,这才符合你的职业特性呢!记着,以后有空给我写信或来电话啊!”
“谢谢你,汉人哥哥,你终于叫我妹妹了,你给我的钱我收下,我会永远记住你,我一定会写信给你……你可不可以也记住我……”我松开扶在万老师肩上的手,但她没走开,仰着脸望着我,不知什么原因,她眼框里竟含着一汪热泪,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瑶族姑娘老师也这样多情。
“哥哥,你亲亲我可以吗……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们了……”这万老师仰起脸望着我说。
“我亲你,这样多人你不怕丑吗?”我对她笑着说。
“不怕……你亲我吧……”
我弯腰扶着她肩膀,本想亲亲她额头,她却踮起脚一把搂住我脖子,往我嘴巴上猛亲起来,这令我卒不及防……。
在旁的李侯适时抓拍下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出发赶路了,再不走,恐怕就更多麻烦了。墩仔的行囊也收拾停当了,他用水火棍串着挑了挑试试,我问他大包的另一头是什么东西,墩仔笑逐颜开地说:“是万老师的爸爸妈妈送的一篮子煮熟的熊肉和一些风干了的其他兽肉,还有一小袋子红大米,他们叫我们路上煮吃,还送我们一整盒新电池,他们怕我们不够用。”
我们背起各自的大包,要走了,这时他们两家人也算是这大山最后的一个猎户村落了吧!所有人齐聚在门前,用他们我们听不懂的话说了可能是再见之类的话,老太奶奶直对我们挥手。万老师直送我们上到到古隘道望着我们走过另一个山坳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家。
“哈哈……想不到我们这回到瑶佬家里作了一回客,不但吃了一餐熊肉,而且收获也不少,他们还送了我们这样多在路上吃的东西,估不到瑶族人也这样好客的……”路上墩仔边行边说。
“哎……这回令我们不好意思了,人家送我们这样多东西,还有金链子呢,这金链子虽不值什么钱,但万老师爸爸送的两个风干的熊胆和四对熊掌,还有两个南麝香,这些东西在外面市面上都是非常宝贵罕见的东西,按现在的价值这些东西不下四五万甚至七八万元。文哥,你刚刚给万老师哪笔港币她拿了没有?若她不拿,我们就太对不起人家了。”李侯说。
“拿了,不过是很勉强地拿了,如果我不塞入她裤袋,她是绝对不肯拿的,算了,以后我们想办法补偿她们吧!”我说。
三年后的第四年,我已上研究生时,万老师她给我寄来一信,还夹着照片,她来信告诉我,她们一家他和二叔已搬迁到的鸡鸣屯乡场政府统一规划的地方盖好了一座五层半的楼房,下个月就要举办入伙仪式,要我抽空到她家作客,我想起她一家的热情豪爽,适时给她汇去了三万人民币,二万港币,以此作为她一家新居入伙的贺礼,也算补尝了哪年她家送我们珍贵的礼物。但意想不到的,她在回礼时却给我寄回八万元人民币,这令我很不好意思,看来她家是有不薄的存款。
数年后,当我无意中成为“中日民间友好协会”的副会长,在一次带领几位日本友人到广西她所在县处理一件相关事务时,当我们到该县统战部联系时,竟然与她偶然相遇了,因为她作为优秀民族女干部,被转行提拔了。令到我的工作非常顺利,但对还没结婚的她,她对我含情脉脉的态度,我真不知该说什么……。这是后话。
们“文哥,好像在离开时,我见你与这万老师似乎是难分难扯似的,我看这瑶族姑娘老师好像爱上你了。”墩仔打趣说。
“我们文哥不论去到哪,都有姑娘粘他,除了长得帅外,因为他的口才和文化都很好,别说这瑶族姑娘了,念中学时我们就见多啦!”二胖也打趣说。
“哼……这事说说还可以,如果文哥真的敢带个瑶族姑娘回家当老婆,尽管她是中学老师,文哥不怕被大伯,大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文哥的老婆除了电影学院的未来大明星海燕谁都不可替代。”李侯说。
“这也不一定……”我无奈地说。
“对!这也不一定,我们二哥也不是从四川这样遥远的地方带个老婆回家,只要两人同意,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何况这万姑娘也还算是大学毕业的中学教师呢!只不过学历比文哥低了些。”墩仔说。
“怡华,说说你的四川老婆吧!你带她回家作老婆,你爸爸妈妈同意的吗?”李侯问二胖。
“哎……不同意也得同意啦,因为在回家前我已经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不然的话,我留部队转业去了深圳作工程兵了。”二胖说。
“二哥你说说你是怎样勾引到这四川姑娘的?说大家听听吧!”墩仔无聊说。
“这有什么,还不是她们哪地方贫困,饿肚子,我回家前,哪地方还像我们小时候念小学时哪样贫困,一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肥猪肉。她老是往我们部队驻地倒剩饭剩菜回家喂养猪,一来二往我便和她熟悉了,有一个星期日,她邀请我到她家玩,我便去了,在途中,我还买了五斤猪肉两瓶大曲酒,饼干糖果香烟等作见面礼,不想她家人大受感动,因为这样的客人对她家不多,甚至没遇到过。这以后她就常常邀请我去她家作客,我也明白她心意,每回去时,我都买了大块肉和其他一些烟酒之类的礼物。后来她知道我是广东人,就格外客气了。最后竟愿意跟我来广东,成了我老婆,这令我都意想不到。”怡华说。
“你在吹啦……谁相信你,你在工程兵部队,哪来的钱给她每次去都买大把的礼物?据我所知部队的津贴费每月只有十元八元,你去哪弄钱给她家买礼物?我估计你二哥是用强暴的手段把她搞大了肚子,用生米煮成夹生饭的手段带她回广东做老婆的。”墩仔戏弄他说。
“哎……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她来到广东后,就已经死心塌地愿意做我老婆了,因为我们这里的生活比之她老家不知好多少十百倍了,她跟我回家不到一个月就胖了五六斤,现在就是打她撵她也不愿走了,你墩仔刚刚说的我在部队没钱买礼物到她家,如果靠我在部队哪每月十块八块的津贴费是的确不能的,你不知,我入部队时整整带了一万多块钱去的,衣服什么的都不用买,所以有钱买这样哪样的礼物去她家,要不是她也不会轻易跟我上床嘛!”二胖说出了真相。
“哪也不亏啊!花了一万来块取回了老婆,我听我爷爷说你这老婆还挺能干呢,人长得也不错,身板子又正形,有气有力,模样又不赖,又勤快,刚刚来到你家不足一个月,就整理办起一个小养猪场,令你爸爸也很满意,很能干的。你日后有大世界有大把钱了可别欺负嫌弃人家啊!以后恩恩爱爱,好好地生活,要不你对不起人家父母。”李侯真诚地对二胖说。
“喔……二哥,我还有一事问问你我们在上中学时,我们见你对那五大三粗的小桃是很爱慕的,你这样多年是否还记得她?我估计小桃说不定还想念你呢!你这样匆匆忙忙地结婚了,明儿小桃找你,你怎么说?”墩仔又来。
“哎……墩仔你他妈也不是小孩子了,说话不靠谱儿,人家胡小桃是华南师范大学政治经济系的大学生,毕业后肯定是当大干部的,人家怎么还会想念我?谁叫我自己不争气?连大学都考不上……只有自己怨命了……。”二胖的口气明显有点悲伤了……
无结局无结局无结局无结局
无结局的爱
此去梦断空留无奈
爱的路途需忍耐
为什么你不能明白
咬紧这一个茫茫情海
在意那仓皇爱情再
不愿再等待
不愿意再来费疑猜
直到再想你
只有伤怀
是否能忘记
……
无结局的爱
此去梦断空留无奈
爱的路途需忍耐
为什么你不能明白
咬紧这一个茫茫情海
记
……
二胖边行边突然喝起了一段流行曲,而越喝越激昂……我仔细一听,好像是台湾的什么歌手的悲情歌曲……
“哎……别说了,都已是过去的事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再走吧,行了近三个小时了,大家喝口水休息会儿吧!”
我明显感觉二胖被墩仔的话戳痛了心事,小桃,雪娇,翠翠、小丽等一班在七七年考上大学,她们都与我在同一省城念大学,在周日时她们时常来找我,小桃在谈话中常常问到二胖的情况,由于二胖的营地常常变换,没有固定的营地,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情况,我们之间度过四年的中学生活,彼此间建立起的友谊不可能就此湮忘,我知道小桃心中还有二胖的位置,而二胖心中也一样肯定记挂着小桃。于是岔开话题,对小桃和二胖,以及我和海燕,李侯和雪娇等同学的往事,这个话题当他俩的面都不应当提起的,犹如出发前的哪晚,郭姨把海燕的事告诉了我一样,令我心情悲痛欲绝。这些是我们四年中学每人都不会忘记的往事。